这还不够,她又握住了温玉的剑,将它刺进了沈璋的胸膛上,很快沈璋的衣服上便渗出了鲜血。
她自然是不会要他的命,这一剑偏离了他的心脏,而且刺得也不深。
本来她不想对他做到这一步,但沈璋生性固执偏激,若自己不心狠一些,让他吃点苦头,只怕她跟温玉会一直被他拖住,最后谁也走不了。
沈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温热的血不停流出来,那鲜红让他几乎有片刻的昏眩。
他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像是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一样。
他始终都没有料到,她对自己居然已经恨到这种程度,竟然不惜想要杀他。
她对自己竟然已经绝情至此……
他的目光有晶莹,更有些颤抖恍惚,两人明明离得这般近,却有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的凄凉感。
安乐的手指有些发颤,她不再去看他的目光,心一狠又紧握住那剑,将它迅速地拔出沈璋的胸膛。
那剑尚还滴着血,就又被她哐当一声扔到了地上。
无论是对那沾血的剑,还是对他,她的目光都是不屑一顾。
“阿玉,咱们走吧。”
她握住温玉的手,也不等他回答,便拉着他匆匆离开,很快两人的身影便在他的视线中缓缓消失不见。
“……哎呀!这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远处皇后步履匆匆过来,见到地上的血迹后连忙过去查看沈璋的伤势,而沈璋却仿佛忘却了周围的一切,只是依旧目光空洞地看着她消失的那个方向……
温玉靠在床上,上半身已经褪去了衣物,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包扎伤口。
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大伤,但跟沈璋打斗时却还是被划了许多道伤口,即便伤浅,但不处理一下依然还是不行的。
安乐面色冷淡地进行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似乎内心没有丝毫的情绪涌动。
房内静默无言,等她仔细地给他全部包好伤口后,她给他穿上了干净衣衫,又收拾了沾了污血的衣物,布棉伤药就起身想要出去。
“这些让下人们拿出去处理就行了,你别走,再陪我待一会儿。”
温玉拉住了她的手,目光透着一丝祈求,口吻也有些受伤,“自从回来后,你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因为我对沈璋出手……”
静立在一旁的春桃见两人神色不对,便很识眼色地上前接过了安乐手上的东西,然后眼神示意屋里其他的奴仆们随她一起出去。
等屋里再没有了旁人,她才又转过脸正视他。
“你怎么知道我会射箭?”
温玉眼光直直,谨慎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吗?这么久以来你竟然一直都在骗我!”
她有些薄怒道,见他又垂了头不说话,心下一气便又想走。
“安乐,我错了!我只是怕你会离开我,所以才没敢跟你说我发现了你的身份!”
他急忙拉住她,像是害怕失去般,从后面又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你知道我是安乐,知道我是你的表姐你居然还能跟我开出那种条件,还能心安理得地跟我睡在同一张床上,你无不无耻?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力动弹着身体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可是他抱得越发紧,她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