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抢收工作结束后,大队长给了两天的休息时间,让紧绷着神经忙碌了好几天的队员们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暂时歇一歇了。
韩青芜利用这两天空闲帮老父亲复查了腿,完后就悄悄开始在自己屋子里画记忆中的霉运符,期待早日将其复现出来,好叫某些人自食恶果。
或许是因为同为年代文小世界的关系,在韩青芜尝试画符期间,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可抗拒的阻力。
这代表此方小天道不反对她使用这种玄学的技能。
但为了以防万一,韩青芜也没打算太过借用这种外力,只想画出点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霉运符后就适当收手。
想是这么想的,不过对于符道新手的她来说,自己摸索着画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刚开始尝试的结果十分感人,画出来的全是没有丝毫用处的鬼画符,都被她丢进灶膛烧个干净。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最后黄纸朱砂鸡血等材料都快用完了,韩青芜终于熟能生巧瞎猫撞死耗子地画出两张可用的来。
韩青芜不知道这是她自己辛苦练出来的,还是小天道允许下只能让她画成功两张的结果,总归有了这两张霉运符,杨青梅和陈卫文那边都可以对原主有交代了。
毕竟符不在多,够用就行。
现在两张符在手,就等她找机会送给该送的人了。
这个时候,大队长放的两天假期正好已经过完,队上又开始忙碌起来。
抢收工作虽然结束了,但后续还有很多活计需要做呢,预计之后小半月大伙都会不得闲。
于是刚休息两天,觉得队员们缓过来了,大队长立马又敲响了上工锣,开始给众人分配接下来的劳作任务。
韩青芜这次被分去摘花生,是个比较清闲的活计了,特别适合年轻力小的姑娘们。
小伙子们则大多去田里收尾,顺便规则土地,为之后的秋种做准备,活比起在大队仓库掰玉米锤豆子摘花生的妇女们要重多了。
司刑作为一个壮劳力,当然也不例外,被大队长安排去跟着男知青们一起下地运送玉米稞,只好和韩青芜分开行动。
不过才分开小半天功夫,他们又很快聚集到一起做活了。
因为就在韩青芜跟着妇女同志们进大队仓库做活没多久,外面的天就开始变了,前一刻还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下一刻突然就起风了。
只见天上乌云飘来,转瞬阴云密布。
瑟瑟秋风刮过,仓库里不到一会儿就暗了下来。
正在仓库里劳作的大家感觉到光线的变化,反应过来朝外看去时,外面已经淋淋漓漓地开始下起了小雨。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大伙此时却感觉不到一点秋天的凉意,反而看着这场落下来的雨水心头火热,高兴不已。
因为雨下的正是时候,在他们刚把长成的庄稼都收回仓库后才开始下起来,等下完滋润了田里的泥土,刚好适合种下一季冬小麦。
所谓的风调雨顺也不过如此了吧。
老人们一边做着手中的活一边欣喜地感叹,说今年真是个好年景,没灾没病的,还没白忙活,感谢组织的领导。
韩青芜不懂年景好和人家领导能扯上什么关系,但这不妨碍她跟着大家一起乐呵,气氛愉悦之下,劳作都不显得那么枯燥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渐渐地从小雨变成中雨、大雨,呼啦啦地砸下来。
这种情况,地里剩下的活肯定是没法干了。
赶在雨下大之前,司刑他们被大队长召了回来,全部挤到仓库掰玉米粒儿。
反正农忙时间,每个人都不会闲着的,总有活在那儿等着。
韩青芜抬头看见司刑跟在众人之后走进来,身上的衣裳微微泛湿,看样子应该没淋到多少。
司刑察觉到她的目光,顺着视线望了过来,朝她点点头,最后选了处距离不远的玉米堆,开始动手掰玉米粒儿。
韩青芜收回视线,手上的动作没停过,坐在一群小姑娘堆里继续摘着花生,偶尔和大家一样偷偷剥开一颗往嘴里塞。
这是难得可以吃点新鲜‘零嘴儿’的时候,是分到这项劳作任务的人的专有福利,只要不明目张胆不太过分,大队长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不会跟一群贪嘴的小姑娘多计较什么。
于是大伙就边干活边趁机贴补自个儿,吃一点拿一点,别做的太明显较其他人发现抑或看不过去,那就基本没啥关系。
韩青芜倒不贪图这点便宜,只是别人都做了,她要是不跟着做的话,倒显得她格格不入一样。
所以为了更好地融入大集体,她也只能入乡随俗啦。
最后忙碌了大半天,活干了,肚子也填个三分饱,口袋里还装了小半袋花生仁,回家后收拾出来竟然有一小捧。
韩青芜趁着东西新鲜,直接将其和高粱米一起下锅蒸了,做成高粱花生米饭,再炖一锅青菜豆腐,就是一顿挺不错的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