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想按下去啊……
14。
四天后希维尔不得不离开地球,奈提奈在对我们最后一次有效威逼利诱后带着法伊夫也搭上了回卓奥友星的飞船。
此刻在我的小小宅所里,阿卡、安考拉和学者正围着一只蛋糕,三人一起吹灭了蛋糕上的九十九根蜡烛,开了香槟庆祝女魔头的离开。香槟的泡沫迸射出来,米凯尔在这时将头埋进了那只被九十九根蜡烛戳成蜂窝煤的蛋糕里。
安考拉憋笑到脸都快要抽筋,阿卡不得不以同样纠结的表情提醒他:“嘿哥们,忍住……”
三名外星友人离开我的小屋,我听见他们在门外集体爆发出大笑。
我却笑不出来,最后以自家的狗总是卖蠢被别家的狗嘲笑,才稍稍释怀……
女魔头和阿卡突袭大使馆时,学者和法伊夫在中央医院调查智星人后裔的下落,智星人后裔最后一次出现在特区就在两年前。两年前,中央医院精神病科有一例当时轰动一时的病例——一名人格分裂患者突然一天痊愈了,且在长达半年的观察期间没有复发,这被誉为精神疾病史上的一个奇迹,还上过当年的报纸。据学者和法伊夫打听,这位人格分裂患者当时在医院有一个交往过密的朋友,不出意外那就是智星人先生。
我们不知道智星人先生现在的下落,但是人格分裂先生是货真价实的地球公民,要找他就容易多了。
学者和法伊夫查了医院的数据库,这名康复的患者名叫乔治杜卡文,他一个人独居在橡树岭33号。橡树岭离中央区比较远,学者按照资料上的记载给杜卡文打去电话,却一直打不通。阿卡找了个黑客黑进终端,发现终端里接收的信息最早已经是一年前的了,这表示这个终端已经有一年没有使用过了,终端最后一次接收信息的地点就在橡树岭。
不管怎样我们决定去橡树岭33号看看。希维尔滚蛋了,虽然他肯定留了爪牙在地球搜寻米凯尔,但他本人不在,危险性一下就小了一半,只要给米凯尔搞点伪装应该能瞒天过海。我瞧着正用手扒下脸上的蛋糕,放到嘴边舔的米凯尔,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很惬意的下午,太阳在海的那头一分分落下,小金舔着蛋糕看着我,舔着舔着,看着看着,就平静地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米凯尔已经变成了一名俊美的黑色短发青年。
“殿下,您醒了?”我从洗手间里洗完手出来,打量沙发上一头黑色短发的米凯尔,有点局促,“呃,我也是这两天找人学的,手艺可能不怎么好……”
米凯尔坐起来,从阳台的玻璃上一睹了自己的新发型,短得有点桀骜的黑发,但是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换什么发型都不会违和。
米凯尔碰了碰自己的短发,点点头:“我觉得很好。”
我干笑了两下,自然不敢说明我这手艺是找宠物店一位师傅学的,我是拿他当金毛剃的。
“我想出去走走。”米凯尔下了沙发,忽然说。
半小时后,我陪着米凯尔在海边散步。
我给米凯尔找了一副黑框眼镜,海边没有灯,希维尔现在离我们应该有上百光年了,米凯尔在这里走走很安全。
但我发现他虽然在海边散步,却一步都不靠近海水,只眺望着海浪起伏。米凯尔有一半的利亚纳血统,利亚纳人是海的子民,他的表现让我很迷惑。
金克斯那臭小子正和一帮小屁孩在海里扑腾,大海有这样的魔性,不管何时都能让人玩得忘乎所以,金克斯水性很好,从海水里冒出来时还摸了一只形状漂亮的海螺。然后这孩子王突然看见了沙滩上的我,朝我高高举起海螺,我和金克斯那小子难得有相处如此和谐的时候,我也不计前嫌地朝他挥了挥手,紧跟着一个大浪打来,浪头坠下时金克斯消失了。
他的小伙伴们喊了他几声,一开始大家都嘻嘻哈哈以为金克斯又在玩什么花样,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五分钟过去了,始终不见金克斯上来,海面上的嬉闹声登时没了,只余下潮声,少年们这才慌了神,失魂落魄地朝岸上跑,嚷嚷着“金克斯溺水了”!
我也慌了,偏巧海边这时没有别人,我骂骂咧咧着“真是我的冤家”,脱了鞋就要往海水里去。这时米凯尔喊住我:“他没有溺水。”
“什么?”
“不用管他。”米凯尔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可是——”我指着空旷的大海,一方面生理上不自觉地臣服于卓奥友人带来的威压,想要服从他的话,一方面又过不去理智上的那道坎,变得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他不见了,都十分钟了!”
米凯尔又闭了金口,似乎懒得理我。男孩们呼喊救命的声音让我醒过神,我让他们去叫金克斯的祖父,自己扔了眼镜脱了外套就冲进海里。
“你会游泳吗?”米凯尔在背后问我。
“我得试试!”
我水性不好,但是现在我还能记得金克斯消失的位置,如果他还没被浪带远,那他消失的地方水不会太深,够淹住金克斯但未必能淹过我的头,说不定我能像狗熊摸鱼一样把他捞回来。
“金克斯!金克斯!混蛋你在哪——”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乐观了,水并没有很深,但水流湍急汹涌,水下礁石嶙峋,我被绊了一下,浪一推我就将我推进了水里。
嘿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憋一口气呢!
我小时候溺过水,那滋味着实不好受,但人类就是容易好了伤疤又忘了疼,我在海水里扑腾,浪把我带得越来越远,我在心里咒骂着金克斯,早知道溺水如此难受我就不自告奋勇了……
这样的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哗啦一声,有人捞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提出水面。
我本能地大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