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学校的影响力有限,要看见成果也最少要七八年,一般情况下甚至要往十年以上走,真等到那时候见真章,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明白旬报是曹穗手里的一项利器,她不会放弃使用,不是没有人打过主意,可就连曹操都不知道印刷的技术,更遑论他们。
十二月上旬的官府旬报一经发售,都没有超过半个时辰报社便关门打烊。
哪怕预料到这一期会如此受重视,可这个速度还是惊到了曹穗。
她还在那和杨修调侃,“早知道就多逗他们几期,还能多赚几笔钱。”
杨修知道她在说笑,可心里还是惦记着旬报上刊登的《师说》。
说师的话,怎么能不提韩愈的这篇《师说》,而且接受度它也是最好的选择,曹穗倒是记得不少诗词,但摆到如今有些许水土不服。
杨修自然知道那篇文章不是她的作品,而且曹穗直接将韩愈这个名字写在作者栏处,根本没想要署自己的名。
“那篇文章我从未读过,韩愈此人我也未有耳闻。”杨修可是出身弘农杨氏,他自信这样的作品质量不可能没见过,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之前不存在。
但杨修也没异想天开到曹穗写出这样的名篇,毕竟她的文学能力有目共睹。
“今日过后,韩愈一名,怕是得备受追崇。”
曹穗秉持着杨修不开口问,她就装傻到底的打算。
杨修见她这副装乌龟的模样也无可奈何,只是读完《师说》,心中有种想要继续拜读韩愈作品的心痒难耐,想要从曹穗这里走个捷径。
“女公子可否再叙述几篇韩愈先生的作品?”
曹穗只想说这可真是在为难她,她吃的是细糠,可架不住她脑子真记不住。
“别贪心哦。”曹穗伸手将凑过来的脸推开,“还有,别在有求于我和要教训我的时候喊我女公子。”
让她都分不清楚他的目的了。
杨修不相信,“真没有了?”
曹穗故意道:“作品肯定有,但我不知道啊。”
摆明了“你奈我何”。
杨修可惜道:“看来穗穗是真没记住。”
杨修也是看透了曹穗,瞬间从带着些勾引的神态化为严肃刚直模样,看得曹穗眼睛忍不住上翻。
哼,现实的男人啊!
而已经拿到旬报的人都等不及回到家看,他们都迫切地想知道女公子如何反击。
等见到一篇与众不同的文章时便知晓这是反击的手段,心中带着些不信任去看,不觉得如此短的内容能彻底反击。
可等读到开篇的“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时,直接被定在原地。
扑面而来的立论之坚定,让一些人瞬间便读进去了,本来想要看曹穗如何反驳的心也在一开始便被带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