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晏淮的请求,君岐寒根本就没有办法说不,尤其是这人还是在为他考虑着,他放柔声音,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愉悦,“好,你先松手,我陪你歇息一会儿。”
晏淮闻言,那双好看的凤眸流露出笑意,收起自己的手,但是目光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君岐寒,好似怕人突然反悔跑了一样。
瞧他这副模样,君岐寒竟觉得有些好笑,他脱下外袍,只剩里衣,晏淮迅速往里挪了挪,将外面的位置留出来给他,君岐寒刚躺下,他便靠了过来。
他少有如此依赖一个人的表现,至少在重生以前一直都是如此,或许是因为前世君岐寒身死的影响,这一世他总是想靠君岐寒近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君岐寒也乐意见到他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在外人眼中清冷高贵的晏淮和在他面前的晏淮是不一样的,而这样的晏淮是独属于他一人的。
他伸出手放到晏淮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好了,睡吧。”
心上之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还如此依赖自己,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坐怀不乱。
晏淮睡得很熟,待他醒来的时候,君岐寒已经离开了,他动了动身体,靠着床头坐了起来,守在床边的冬霜见他醒了,将床幔拉开挂在两侧,“公子可要起身?”
“不了,陛下何时离开的?”
许是睡得有些久了,他揉了揉自己有些昏胀的脑袋,君岐寒醒来素来不会叫醒他,而自己今日又有些贪睡,竟是连他何时起身的都不知道。
“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了。”
冬霜担心他这样坐着着凉,把狐裘取下,替他披在身后,晏淮刚醒,身体软绵绵的,也就任由她动作。
“对了,”冬霜做好这一切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晏淮,“今日大夫人派人送来了信,说是问候公子的。”
晏淮接过信,平淡的眸子泛起丝丝暖意,他拆开信封,信确是大夫人的笔记,内容不多,多是对他的问候,末了,依旧劝慰他不要同陛下怄气,若真的无法相交,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他收起信,这几年来,信上的内容多是如此,看来兄长还未将他与阿衍的近况告知她,那日年宴也未见她来,“大夫人近日可还安好?”
“安好的,大公子每日早晨都会请安,送信的人说让公子切莫忧心。”
冬霜以前未曾见过别人府中正妻与妾室、嫡庶之间的相处,但却也只像晏府中的相处应该是极少的,而大夫人带着公子的时间也长,所以公子也一直很尊敬大夫人。
“那便好,”晏淮放宽心,将信折好,重新装入信封之中,“把盒子拿过来给我。”
冬霜点头,走到衣柜边,从最里层的柜子中取出一个盒子,走回床边,将盒子交给晏淮。
晏淮将信放了进去,信封不多,大夫人一年也只会往宫中送来两三封书信,盒子里面除了信,还有一些其他的物件,大多都是曾经晏母和晏老爷子给晏淮的,盒子中最引人瞩目的便是一个檀木做的小盒子,晏淮太久没有打开过这个盒子了,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来里面装了些什么。
他打开檀木盒,里面只有一枚指环,指环透着古朴的气息,铜制的指环环绕这一枚小小的红宝石,虽说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就工艺而言也是手艺也是极好的,可晏淮却使觉得这个指环的花纹很是熟悉。
他心中咯噔一下,呼吸竟有些急促起来,他从枕头底下取出那张画纸,仔细对比着那两个图案,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