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卿这个慢性子是爱喝这口慢火细炖的汤的,如果是以前,他绝对能配着腌笃鲜吃碗糯糯软软的白米饭。
但苏少卿中午实在吃顶着了。
积食乏力的他窝在雍拓的怀里躺平,他软趴趴翻不过身,他这个被欺负惨的状态明摆着又不太想吃饭了,他只想在舒服的大床里对全世界藏起来,闭眼睛做快乐的大头梦。
雍拓也不缺那个金钱和时间,用腿碰碰他,“那继续躺下多睡一会儿,我也不饿。”说罢他又让苏少卿把床边的手机递给他一下。
所有东西是他买的,苏少卿很老实,他用手指划开了个人的密保锁,苏少卿心里猜测雍拓可能准备查交友。
谁料雍拓却没刺探看新婚妻子的隐私,他在微信上虚晃一枪,轻松把苏少卿的谷歌输入法快捷语设置成了:老公晚安。老公我吃了。老公我睡了。老公我很乖很听话。
苏少卿一激灵就醒了:“嗯?”
雍拓乐了一下,嘴角上扬,痛快地还回手机:“记住这四个回复了?以后我会查岗的,非不正常情况请做到这四点。”
苏少卿脸红坏了,嗓子发炎般哑了,他欲起身:“嗯。要不下楼坐坐吧,不是吃就是睡也不好。”
“你不想抱着三哥睡觉?”雍拓作怪着挠挠他招人心疼的骨架子。
苏少卿好痒,他们重新滚在一起,有过一次仓促交心,初次隐婚里的二人世界还是温暖如春的,雍拓搬出医嘱,“大夫说让你劝我学好,不把你一日三餐养的白白胖胖,从此收心,退出花花世界,我怎么算弃恶从‘善’?嗯,对了,一“日”三餐?总得先完成第一项了再说……”
苏少卿奄奄一息躲这个身材超碾压他的大恶人,他求饶半天不行了,没用。
一番闹腾。
手机差点掉地上。
面红耳赤的苏少卿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雍拓开始催他换新婚之夜那天要穿的新睡衣。
试穿中的苏少卿平摊开身子,他抖得厉害。
雍拓订的婚床,送给他的睡觉衣服除了特别贵,还都是酒红色的。
苏少卿本来就白皙。
当说话轻声细语的病弱美男子穿着一身葡萄酒熟醉后的美艳丝绸睡袍,他特别美,是一种必须有人袒护的弱柳扶风,这美让他的丈夫愿意花重金捧这个家境贫寒的师弟做掌上明珠,包揽他的欲望,伤疤和自尊。
等雍拓帮他穿好腰上的带子,苏少卿继续靠着丈夫胳膊上的野性纹身,雍拓见状手拆礼物般撩开了一半丝绸睡袍的前襟。
苏少卿被逼问出嫁进雍拓家大门的基本态度。
“吻我。”
“嗯。”
“主动点。”
“嗯。”还是慢吞吞。
“少卿,主动点。”雍拓尝试着第一次叫他名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