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快醒醒,爹爹……”她看着父亲阿言那张苍白的脸庞,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那种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怒。
她好恨,她竟然在此之前,对南竹君动了恻隐之心,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南竹君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而精心编织的谎言。
他竟敢将她的信任肆意践踏,还伤害了她爹爹。
她紧紧握住拳头,眼中露出一抹杀意,她定要他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让春桃唤来禁卫军,将爹爹迅速带回到后庭安顿好,并让春桃请了大夫诊治,这才去了司马天翊的房间。
她看到坐在司马天翊床榻边的是鬼手医仙,她微愣了一下,他竟然没事?
她缓缓的走过去。
站在鬼手医仙身后,看着他替皇兄治疗的司马炎,转身瞧着她:“皇嫂,鬼手医仙带着暗飞躲在了床榻暗格里,因此避过了一劫,方才张柯到处寻人,将他们从暗格里救了出来。”
原来如此。
“娘娘,今日袭击王府的又是何人?为何府里一大半的禁卫军都神奇消失不见了。”若非如此,贼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收罗王府啊。
鬼手医仙看向她之时,满脸的疑惑。
她走上前,看着司马天翊耳垂与指尖都扎针引血,知道这是鬼手医仙在给他退高热,悬着的心这才稍微落地。
她看向鬼手医仙:“今日袭击王府的才是真正的杀手营之人,之前侵占此处的人,不是杀手营的。”
“不是吗,那是谁?”
她垂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鬼手医仙愈发不解了:“杀手营真的还存在着?既然存在,为何选在今日才袭击?”
“恐怕是知道府中是个什么情况吧,殿下重伤,张柯带领一半禁卫军出府办事,剩下的一半又被素娥带去水牢营救被困的封地之臣,府中无人,不正是为淮安王报仇雪恨的好时机吗?”在此之前,她以为是南竹君掌握杀手营,还有些不了解他行事目的。
可现在,她知道了,杀手营与南竹君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别派,也就大概的理出其中因果关系了。
她想了想,转身出去,召集了所有的禁卫军和侍卫,向他们出示了南竹君的画像,并命令他们:“听着,本宫要你们全力追捕画上之人。”
南竹君静静地坐在封亲王府最高的屋顶上,听到转儿的命令,抬头遥望着远方。
从正殿出来,他就未曾离去过,他紧盯着她忙碌的身影——他看到她焦急地四处奔走,为阿言寻找大夫。
南竹君心中一阵酸楚,他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忧虑和关切之情。
而那一声声呼唤着的"爹爹"更是如同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
“傻孩子,你可知道,阿言藏匿了我的公主,让我们失去了联系。”南竹君看着转儿转身进屋的身影,喃喃自语。
他折磨了阿言这么久,他却始终不肯透露公主的下落。
是阿言该死!
今日若是转儿进入秘密宫殿的时间再晚上一些,阿言必死无疑。
南竹君抬眸仰望黑夜,眼眸中有着无尽的哀伤,突然,他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垂眸瞧着下方。
皱眉,怎么这么多人?
“启禀殿下娘娘,奴婢不辱使命,已将封地之臣全部解救而出。”素娥在院子里禀报。
南竹君皱眉,眸色疑惑,这群封地之臣到底是被谁囚禁在水牢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