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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就这么甩门而出,好几天也没有联系。因手上的订单正好忙乱,所以每日里都是极忙,也顾不得他了。况且自在一起以来,她素来就这个样子,从不主动联络的。毕竟心里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越是努力越是得不偿失。正因为如此,更不想去付出。

但每次忙碌过后,竟偶尔会浮现他那日抱着她的情景,抱的那么紧,紧的有一丝的疼,如嵌条般的伏帖,却又是起伏不定的。其实她知道他是生气的,但他生气又如何呢?她从不是他的谁,也没有拿他薪水,自然不必看他脸色。

与他在一起久了,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习性。吃饭的时候永远挑三拣四的,一般不吃有特殊香味的东西,如洋葱,胡萝卜。早晨起来,不能拉窗帘,因为他不能一下子适应阳光。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求房内不能有光线,又十分的霸道,几乎霸占了整张大床,等良心发现时才会留一半给她。

若是不理你了,已经是要到快生气的时候了。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再去惹他了!若是真的生气了,反倒是跟平常无异,还是笑着跟你说话,只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脸,一副的喜怒无常。

人生病了总会想些有的没的。她微微嘲笑了一下自己。房内有种刺鼻的药水味道,医院特有的味道。她竟有一丝软弱,一点害怕。

母亲总是说人年轻就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她也不例外。在学校里的时候,一个人打二份工,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总是用方便面打发的。以至于现在看到了方便面,闻到那味道,会隐隐作呕。

昨天忙的昏天昏地的,吃饭还是准时的。她向来胃不好,所以还比较注意的。但旁晚时分,总觉得肚子有点隐隐的痛,一开始,还以为胃在抗议。吃了两颗胃药,却还是老样子的疼,其实只有一点点,也没有怎么厉害。她也不以为意。

结果到了今天下午,痛的越发厉害了。连沈小佳也看出了不对劲,扶着她道:“子默,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啊?”她安慰似的笑了笑道:“没什么,胃病发作了!”后来竟然痛的冷汗淋漓的。沈小佳将她送到了医院,结果一查,医生说是得了急性盲肠炎。说是再晚送来,就要有危险了。

挂了盐水,吃了药,也定了明天一早开刀的时间。沈小佳又问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项,这才放了心。她心里很是感动,平时沈小佳爱跟她说说话,开开玩笑,但碰到了事情,就极哥们的。北方的女孩子就是这个样子,又丈意,又豪爽,不拘小节的。

隔壁病床住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也是小手术住的院,因已经开好了刀,早早的睡了。因手术做的很好,复原的也快,所以陪着她的母亲也睡了。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的,但听在她耳中,却觉得莫名的寂寞。不但是因为没有人陪她,也是因为害怕。

原来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对母亲,她总是报喜不报优的。原来她还是会害怕的。害怕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医院里,害怕一个人的寂寞。因为害怕,所以才会与他如此的纠缠不清。

其实对于医院她是不陌生的,父亲生病那段时间,她天天往医院里跑。一早送早饭,晚上送晚饭。熟悉得连医生查房时也不赶她走,只笑着看她手上的保温瓶对她父亲说:“你姑娘又给你送吃的来了,真是孝顺。”父亲总是笑呵呵的点头。父亲在她记忆里永远是笑着的,慈祥的笑,哪怕是生了那么重的病,也是笑着安慰她:“周总理也是生这种病的。父亲能和伟人生一样的病,也是一种光荣啊!”

医院里总是那种味道,很难闻。但她后来都习惯了。连周总理生这种病,也没有能够看好,更何况父亲呢?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晚上,父亲就这么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她们。其实江南每到这个时候,多数是烟雨朦胧的,仿佛雾里的雨,水里的气,织成茫茫一片的白纱,云里雾里的,总是看不清。

从此之后,对于父亲的记忆总是围绕着他的笑,他的菜。后来她考上了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学,叔伯邻里的都夸她上进,为父亲争气。这么一恍惚,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就像那童年的印着彩蝶的牙刷杯,早已是了无痕迹了。但她却总是记得非常的鲜明,仿佛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

江修仁每次看到她的蝴蝶,或许总是有些不大明白。不过他不会问为什么。他和她之间,说亲密是亲密,所有男女之间能发生的,他们之间也早就发生了。但各自隐私的东西还是不会分享的。就算他问了,她也不会说的。有些东西亲密了,并不代表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分享私密。

所以自类似同居后,他与她出去的为数几次逛街,她总喜欢买一大堆的蝴蝶饰品。光光抱枕,靠枕就有四,五对之多,懒懒散散的扔在沙发上,床上,甚至地上,连他车子里也配了一对。他的装饰,无论家居还是车子,素来是简洁的。但她却不喜欢,冷冰冰的,无一点人气。他对此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可有可无的,任她丢来抱去的。而她最喜欢便是坐在大厅的地毯上,抱着抱枕,在旁边堆满了零食,看着片子,肆意的挥霍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有时候也会过来,她就让一个半个靠枕给他。

一夜的胡思乱想,只迷糊了一会,天已经亮了。沈小佳一早就来了,说是跟王大头请了假来陪她。

医生一会也过了来,问了几个问题。时间滴答滴答的过着,她竟有种难耐。竟然很想打点话给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自他那日走了之后,也有十来天时间了。彼此一点联系也没有,看来,那天他真的生气了。应该气她没有把钥匙给他吧。他是早早的就把他那房子的备用钥匙给了她一副。礼尚往来,她也应该给他的。但她总是犹豫,碰到他提起,也是左言右它的。他有这么多的窝,好似狡兔三窟,她只有这么一个,她总是不愿意就这么让他踏入,仿佛如同那包装又被扯去一层一样,极其难受。

还有十分钟就要动手术了,护士小姐已经通知了她,要准备麻醉了。她看着电话,犹豫了一会,按了几个键。电话是通了,也响了一会,只是没有人接。她猛然想起,或许他那日甩门而出,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或许就是表明了要分手的意思。她这么打过去,实在一点意思也没有的,他若是摆明了态度,她也就无所谓纠缠。本来就是好聚好散的,既然起了开头,也要画上圆满的句号。

因是半身麻醉,人总昏昏沉沉的,但略略有些感觉,自己手术结束了,有人很轻很温柔的将她抱到病床上。模糊中依稀有人在跟医生说话,她极力想捕捉那声音,但总是听不清楚,也不真切,就像在梦中般。她虽意识不清,但还是知道那声音绝对不是沈小佳。

梦中有人一直握着她的手,很温暖,很有力,仿佛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是很小时候,父亲总是牵着她的手路过一座座的小桥,她总是喜欢一蹦一跳的走着。母亲看了知摇头,说是一个女孩子家,给父亲给宠坏了,走路没走样,坐没坐样的。说归说,总舍不得罚她。就这么握着,说不出的安心,说不出的放心,竟觉得是回到以前似的,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夕阳快下山了,但余辉脉脉,从一大扇窗子里照进来。整个房间就这么沐浴在阳光中,因是春未时节,微风轻拂,舒服到了极点。

她眨了眨眼睛,又闭上了。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应该还在梦中。她住的地方明明是两人一间的病房,但看这里的摆设,分明是个极好的房间,跟她昨晚住的那间,差别不是一点点的。她闭了一会又睁了开来,略略移了一下眸光,竟然吓了一跳,他就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从没有想到醒来竟然会第一个看见的是他,她只觉得心里面仿佛有人在用掸子不停的掸着,又痒又舒服,也不想去思考他怎么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了。

她的麻药虽然过了,但手脚还是不舒服,僵僵的,仿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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