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月终于明白了道:“原来你暗植势力,是你自己也不安份。”
常玉琳点点头道:“你总算说对了,今天在朝廷上,我若是太安份,就无法保住我自己,别人早就把我倾轧掉了,连我那个舅舅也保全不了我。”
他说的也是事实,冷寒月也只有讪然住口了,常玉琳却振振有词地道:“表妹,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舅舅对我的好处我会记得,但你也不能否认,他实在没把朝廷治好。”
冷寒月道:“父王自己也承认,他没尽到职分,朝纲不振,小人充斥朝上,权臣跋扈,藩王骄横。这都是明显的事实,但是他无力振伤,因为他手上没有一支足够镇压天下的武力。”
“我早就把禁军训练成功了,几次要求他发兵征讨,他就是不肯,优柔寡断。”
冷寒月道:“你说得倒轻松,发兵征讨谁呀?轻易发动战祸,受灾的是百姓,你们不在乎,父王却不能不管,因为那是他的子民。”
她吁了口气又道:“你急急于征战,因为你的实力很强,可以稳吃掉对方,然后也把对方并吞掉,壮大你自己,父王知道你的心意,总以为你是他的外甥,不会易生异心的,那知道你也是一样的货。”
常玉琳愤然道:“那只因为你们朱家的老祖宗心太狠,多少跟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都被他整肃掉了,叫人怎么不寒心。”
冷寒月叹了口气道:“可是对你们常家,却是没有亏待,你的高祖遇春公晋封一等鄂国公,五代世袭,备极荣幸,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当然不满足,我们常家累世英雄,天下共钦,太祖却是流氓和尚出身,比家世,你们差得太远。”
冷寒月道:“风云际会,时势造成了英雄,我不替祖先辩解,遇春公一切条件都比太祖强,但是他只能屈身在太祖手下为将,那是他的命。”
“将相无种,我就不信命!”
“常玉琳,若是早几十年,你还有希望.现在你却希望不多了,因为朱家老祖宗早有远虑,他把宗室王亲都封成藩玉。
各掌重兵,尽管他们自己也不安份,斗来斗去,但都是朱家子孙,你这个外姓人是插不进来的。”
“我倒不信,我偏要插手看看。”
“我劝你别试,你手中的禁军不过才二十万,而朱家藩王,将兵逾百万,只要你稍有异动,这百万雄师都会集中力量来对付你。”
常玉琳微笑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天下大势不用你分析给我听,我比你了解得更清楚,切在来谈谈我们的问题,表妹。我要你的合作。”
“你要我合作?”
“是的,最好的一个办法就是你嫁给我,当然,我也会全力保你父亲的江山,在他有生之年,我绝不会有所行动,等他百年之后,禅位给我。”
“常玉琳。你不会是在作梦吧!”
“我清楚得很,我这么说是有绝对把握的,只要你点个头,我敢保证,在十年之后,我能把天下的兵权都收归朝廷,等我受禅时,没有一个人会反对了。”
冷寒月叹口气道:“我相信你说的不是空话,你确实是有这个本事的。”
“舅舅仁民爱物,不愿引起战端,这是最和平的方法收回兵权,不会害到老百姓。”
“那是不可能的,二十几处藩王,个个都手拥重兵,他们不肯交出来的。”
“不怕他们不肯,势力小的,我以重兵压之,势力大的,我遣刺客一人,轻轻松松地就把兵权取过来了。”
“世上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事实上就这么简单,因为我一切早有安排,刺客就在他们身边,他们的重要部属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人头落地,他们的部属立刻宣布拥戴朝廷,这本来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取得控制权。”
“你真作了这样的安排吗?”
“当然了,我不是个安于现实的人,一定要求发展,而且我也不是个说空话的人,必然要有事实的准备。”
冷寒月一叹道:“没有用的,皇室绝不容许这一类的事情发生,只要你对其中一个人下手,必将引起群起而攻,朱家子孙对保障宗室,另有一套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不必告诉你,只让你知道,所有的宗室藩王,都有一种特别的保障。所以宁王叛象早明,但在他没有叛乱的事实前,朝廷也无可奈何他,就是因为他有保障,再者,宁王手下。
有那么多的江湖好手,都不敢派人入宫行刺,我父王也是受到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