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仿佛一切应该如此。
如往常一样,同学们走进画室,拿出画板,走到了自己应该待的位置上。
在这所学校,对于专业课成绩的高低会分成ABC三个组,而桐祈恰恰就属于第一的A组。
其余人则是比较平均的被分到了其他两组,所以这专业课便是桐祈最无聊的时候,因为只要面前的画纸可以被倾泻自己的精力。
桐祈只是简单的打了个形就已经不想再用一点精力了,因为他的心思已经放不到这些正常的课上了,他无比的希望能再出去玩玩,哪怕只是简单的闲逛,在无人的街道上依旧能逍遥快活。
如此想着,他站起了身,将画包收拾好,朝着外面走去。
“桐祈!你干嘛呢?”
“回来!”
“差点忘了……”桐祈一个眼神便将前来阻止的老师和教官定格,他的能力好像明天都在成长,亦或是恢复。
他漫不经心的翻出校门,一个人在街上穿梭着。
有微风吹来,他就闭眼享受。
路过一家店面,他就进去自己给自己做一道佳肴。
偶遇酒馆,他就进去调一杯独属于他的逍遥。
不去担心怪物的袭击,也不必担心世俗的侵扰,一切如风飘摇,这才是人生的真谛。
时间过得飞快,慢慢的桐祈躺在楼顶天台之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知道这上面有游泳池,可以好好玩玩。
他抱着速写板向后倒去,一头扎在泳池中,用能力定格住四散开来现成莲花状的水,然后在水下开始了他独具一格的创作。
“呼……”
半个小时过去,桐祈从水中浮出,那水花也终于回到了水中,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生活了,他喜欢这样,或许是他的天性就是如此,所以他感到如同往常一样。
不知何时,桐祈的脑中又想起了几丝的记忆,他记得有一个人,她和自己并非血亲,却一直带领着自己再无人的街道上行走着,旅行着。
她除了自己以外,还带着很多的人,那是一次什么样的旅行,而目的是什么,桐祈的脑袋里并没有这些记忆。
或者说,他记忆的开始便是满身伤痕和血污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再辗转到孤儿院,再然后就是自己逃了出来,凭着本能找到了余庆。
他没有家,或者说是他不记得有过,或许之前有过,但现在,他却并没有属于家人的记忆。
他躺在椅子上,思想放空,静静的,仿佛一切本应如此。
“该回去了。”
桐祈睁开眼,慵懒的坐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他微微一笑,捏住那人的嘴。
“余桑啊……我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那你倒是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啊……害的我们到处找你。”余庆把桐祈手扯开,眼中被严厉的情感占满,跩起起桐祈的耳朵,疼得他直叫。
“停停停!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
余庆叹了口气,松开了桐祈被跩红的耳朵,而桐祈则捂着自己的耳朵暗自吃痛。
余庆从单肩包里取出手机,手指在屏幕是飞快的敲打着,看了看时间,通了个电话。
“人我找到了,定位我发给你们了,正好时间很多,桐祈也找到了个好地方,就出来玩一下。”
“我哪知道你在哪里啊……”
话刚说完,从楼房的缝隙中伸出一只长长的冰刺,余庆愣了一下,然后再讲到:
“我知道了,那我马上过来。”
余庆挂掉电话,望向已经溜到跳台上的桐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