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李家和谢家约着划船赏荷花,谢缚辞不注意掉进了荷花池里,呛了很久才被捞上来,当时谢缚辞几乎要断气了,才被救回来。
躺在地上了无生机的谢缚辞,也是我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噩梦。
当时,我真的差点以为谢缚辞……死了。
“那现在你回来了,那占据你身体里的那个人会不会也换了一个身体,继续活着?”
谢缚辞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我们沉默着,毕竟“他”要是不自己露出马脚,我们很难在茫茫大海里找出他。
九月秋季,按理来说是丰收的季节,但庄稼地里颗粒无收。
农民们都被别逼得背井离乡。
灾民不断地涌进北疆的都城,但都被拦在了城门口。
等我和谢缚辞回都城的时候,就看见都城外的密密麻麻的灾民。
他们或坐在地上,或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没有力气在站起来了。
我鼻腔发酸,在天灾面前,最难熬的就是底层的农民,他们都是靠天吃饭。
谢缚辞下意识地搂紧了我。
骑着马经过那片全是灾民的城门口时,灾民见有人骑着马,疯一般涌了上来,眼神都发着绿光。
“求求贵人给点吃的。”
“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
他们拿着破碗伸到我们的面前,脸上带着恳求,丝毫不顾会被马踩踏的危险。
个个眼里发着绿光,好像要化身为吃人的怪物。
“走!”我扯着嗓子,语气里带着惊恐。
这些灾民已经快要饿疯了,再不走,恐怕我们也会成为他们的食物。
谢缚辞扬起马鞭,甩在空中,带着破风的声音:“再靠近,一律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