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说些恶心话嘛,哥哥你当面说我坏话,该当何罪?”
兄妹俩没闹一会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动一静也能算打闹二夫人过来传饭,绯桃又完全无视她哥哥的存在般,挽着我直奔饭桌。
墙壁上投着法术“凿壁借光”来的春晚,桌上摆着大鱼大肉,没有过年经历的蛇夫人们兴奋异常,没完没了地行酒令。
“人类过年,大抵就是这样了吧?”蛇神绯鲤吃着吃着突然问我。
“啊、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哦,”绯桃凑过来,他们兄妹俩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夹在中间,“人类有吃鱼叫年年有余,吃猪蹄叫捷足先登,吃鸡叫飞黄腾达的说法哦。我们这次全都占了。”
你说的倒是也没错:“但是我记得也有叫做农田丰收的玉米炒毛豆,之类的素菜吧?”
绯桃筷子点了点:“可是素菜不好吃,而且我们也不种地……”
“过年讲究的是一家团聚,吃得有无寓意并不重要。”
“哥哥说对了,所以我们也别挑剔那么多啦!快吃哟,没有足够的脂肪冬天会很难过的。”
我汗,你们是蛇可我是人诶……不过今天,暂时当自己也是蛇吧
注1镜夜:凤镜夜,出自《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特征是腹黑,眼镜,计算功能强大
。
第八十三话:其实不是春宫
“其实我今晚回来还有一个原因。”
闹到凌晨,绯桃一定要拖我和她睡一块儿,我对两个人睡还是有点抵触,不过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家,倒是在走廊上分手时候蛇神绯鲤那莫名其妙的笑让我耿耿于怀。
躺下以后绯桃支起头对我说:“你父母准备明天乘飞机离开,你真的不去跟他们说清楚吗?”
“……都已经拜托你假扮我了,再回去相认不是太没意思了吗?”我在床上挺尸。
她抿着嘴笑了笑:“你真的不去看看我把你家搞得怎样鸡犬不宁么?”
鸡犬不宁?他们两个本来就没安宁过。“是怎样就怎样,就算一个头大成十二个也是他们活该。”
“唉……”绯桃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只是很普通的人类而已,我开始觉得他们丢弃自己的孩子很不道德,所以做的有点过分,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想错了,他们也未必是想要这么做。只是想后悔也不行了,所以今晚才跑回来,希望你自己去跟他们说。”
我又能跟他们说什么呢?漂亮的女儿变成了女儿的朋友,家里的钟点工变成了女儿,还是让他们觉得女儿至少是个漂亮的姑娘比较好吧?
“玑翎,我在你父母面前扮演的,是一个周旋于很多有钱男人中间的绝代娇娃,有钱有势万事不愁。但是没有教养,不懂礼貌,也不会做事,养尊处优。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嫌弃我,你妈妈做好了饭总是把第一碗盛给我,晚上不管我回去多晚你爸爸也总是坐在客厅里等着。我想……”
“你别再说了!”
见我突然翻个身蜷到被子里,绯桃就没有再说下去,替我拉好被子:“如果你坚持不去,明天还是由我去向他们道歉吧。晚安!”
床头地蜡烛熄灭后。房间里变成全黑。蛇习惯了在这样地环境里冬眠。可是我一直都不习惯。我怕黑。虽然不到那种全身打颤汗毛倒竖地程度。在家里睡觉我从来不把窗帘拉严。总要让路灯地光照一缕进来。才能安心。
来到这里我也一直是亮着蜡烛睡觉。不过今天怕是不可能了。
醒到后半夜我开始做梦。梦见很小地时候被父母提着两只胳膊空悠地场面。我矮得要举起手才能被他们牵着走。后面画面变成我把自己锁在病房里哭。主治医生在外面拼命敲门叫我地名字。
我过去很少在人面前哭。长大以后更是很少掉眼泪。当人知道哭也没用地时候就开始不会哭了。也就变得麻木了。
“起床了哦玑翎!”
好不容易有人把我从梦里叫醒。我想翻个身。却觉得手脚都使不上劲儿。好像被捆住了一样。
“醒来啦乖孩子有什么细细的东西舔了舔我的脸,痒,我想伸手擦一下。但手怎么都抬不起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