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达道,“沈影风武功太高,日夜保护。他那帐外守卫又重,首辅还带有高手暗卫,我等实在找不到机会下手。”
高敏冷哼一声,“白莲教此番颇为胆大,我先密信此事给主公。盯好妙真,若有人救,直接生擒。”
竹达道,“是。”
-
夜黑如墨,月嵌峰影。
高大的关隘了望塔上长明着火把。
山口有重重的重兵把守。
帝王大帐外灯火通明,锦衣卫散落暗处,警惕的盯着四周。
年幼的女帝守着一个火架子烤鱼,火光映着她兴奋的脸颊。
几个人围绕着她说说笑笑。
桃桃和莲莲还在桌子上摆着水果和果酒。
劫后余生,今日心情难得舒缓了一些。
扶摇站起身,“朕去看看太傅,你们先烤着。不许偷吃啊。”
扶摇脚步轻快向影风的营帐走去,身后仍是不远不近的跟着锦衣卫。
初夏的晚风吹得她罗裙轻摆,也吹得她发丝飞扬。
她赶到时,沈晏清正坐在榻上,斯文优雅的吃鱼,影风也毫不客气的拿着碗跟着吃。
扶摇笑盈盈的说,“影风记得留些肚子,你的好兄弟等着给你送烤鱼呢。”
沈晏清满脸勾着温柔笑意去看扶摇,“陛下,是来看臣吗?”
扶摇伸头过去,认真看了看沈晏清的脸,欣慰道,
“太傅的脸上,总算有了些血色。如此,朕便放心了。”
影风也放下碗筷,犹疑着想解释一句,
“陛下,妙真只是昨天在山上,往我身上靠了一下,我跟她并无逾距,至于她被谁亲了。。。。。。。”
扶摇看着他,安慰道,“莫急。妙真是前日夜里被人亲的,我猜测应该是那跑了的茅元。”
她看了看沈晏清那张光风霁月的脸,还是觉得他头上绿意盎然。
她双手支着桌子,又将头抵近,煞有介事的低声言语,
“你俩串着想啊,有人偷放药粉,害朕身上突然发痒,妙真刚好就会治,还必须得去温泉里治,温泉那里就正好埋伏着贼人。”
“妙真脖子上突然有吻痕,树上就有了迷云篆,会画符的茅元又跑了。”
她又叹气,“环环相扣,十分契合,可惜朕没有证据。”
影风恼道,“肯定是妙真,错不了,这疯女!”
扶摇又意味深长的拍拍影风的肩膀,不怀好意的说,
“这妙真可是阁老送来、你接收的,而且,你也一直劝朕去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