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itle:四十六:驯月
---
他耳鬓似着了火。
江漫伸手拧起她的下颌,破开牙关,势如劈竹,吻湿暾暾的。
他又倔又温顺地舔吮她的唇瓣,唇舌有劲,力度渐渐泄露出崩溃的情愫。
慢慢地,健壮身躯和双臂将她锁在一个狭小范围里,一点一点吻走她的呼吸。
比较下来,她无法挣脱。
幽暗的楼梯间,隐秘角落,一道道雾气缭绕、飘散。
家里教他藏事、稳心、兜火,也循规蹈矩。原本该等两人自然见面,打个招呼轻声说个话再好好谈。多少人如何爱他、骂他、嘲讽他,依旧不上心、不在乎。
却偏偏失了智地追上来,像色情狂一样,连遵循的教养都不要了。只想吻她,吻个没完没了。
他弯低腰,缠寻她的舌,强盗一样。
吻得江漫全身发着抖,摸她脸颊的手泛白。
是活的。
他多自责间接害她上了大巴。
。
路柔甩开他的手,清脆巴掌声很快响起。她的手打得发麻。
他的腰再弯低,吻得更烈了。
再扇一掌,他依然不放,手掌着她后脑,身子一点点贴紧她,吻一次比一次深。
她抬手奋力抵开:“你…”被他吞下。
被推得越起劲,他越失智。
扇他没事,就是不能推开他。江漫干脆反剪了她的双手,喉结游动,吻越来越凶横,鲸吞般,辐射着疯癫的绝望的热血沸腾的占有欲。
她咬他,往狠了咬。剧烈的血腥味和疼痛都没能逼他停下。
江漫睁了眼,锁她手腕的力度加重,心却并未得到慰藉。吻越强劲,越不能冷静。
两年而已,怎么就对他生分成这样了。路柔不会像眼前人一样只是淡漠地看着他。那扇吧咬吧打吧踢吧,给点反应,比什么都好。
冲突间,路柔渐渐尝到了泪咸味。她蓦然抬眼,与他视线相对。
这双男儿眼似雨气氤氲,眼球血丝明显,疲惫,对她露出一份湿绵的柔情。
他西装皱巴,衬衫领上少了两颗纽扣,领带也乱,仿佛受了极苦的煎熬。
路柔闻到了酒气。
力量悬殊。路柔不挣脱了,没感觉地任他亲,等他够,等他自找没趣。
时间从唇间溜过,直到江漫呼吸不顺地直起腰离开。平息一会儿,他对她想说什么,路柔突然又扇了他。
她问: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