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误人?美色误事?
唐小婉实在搞不明白,微生宗睿半夜偷偷爬上软榻,又在清早醒来時,反咬一口,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为来前用。
微生宗睿仍不肯死心,侧头在自个儿身上嗅了嗅,弯了唇笑着说道:“我身上都有了小婉的味道呢。”
因为被冤枉气得脑袋,只顾与微生宗睿交锋,倒不曾注意自身,直到偃旗息鼓坐下之后,唐小婉才猛然发现,睡觉之前原还好好穿在身上的衣裳,此刻竟然凌乱得不成样子,腰带松松搭在腰间,衣带散开,甚至贴身的粉色亵衣,都暴露在外?
唐小婉闻言,怒火中烧,单膝跪于软榻之上,两手揪住微生宗睿的衣襟,咆哮道:“贱人?还说没占我便宜??”
微生宗睿趁她熟睡之际,爬上软榻占她便宜,这是毋庸置疑的?微生宗睿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究竟意欲何为啊??如今她身在东宫,若是微生宗睿想要以侮辱她作为报复,有的是机会和办法,何须如此?
唐小婉吼道:“我没睡你?”
“小婉承认便好,我被睡是小,被睡得不明不白,那才叫憋屈。”微生宗睿贱挂唇边,贱上眼角,贱悬眉梢。
有些美人属于极品,脸孔生得极致,身材完美,再加上与生俱来的绝佳气质,无论外在有着多么糟糕的装饰,都能够为之神魂颠倒。
微生宗睿雄躯一歪,栽倒落地。
微生宗睿捂着脖子,“你睡了。”
微生宗睿飞快的低头查看,拉上单薄衣衫,遮挡住胸前的裸|露肌肤,然后两臂交叠于胸前,激动的道:“小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因为信任你,才让你给我守夜的?没想到、没想到……小婉你居然监守自盗?太过份了?小婉你太过分了?亏得你昨夜还说什么不屑于爬上我的床,原来小婉你的目的是要把我拖上你的床?小婉你……”
“小婉为何用这种目光看着我,难道是想……”微生宗睿缩了脖子,两手交叠护在胸前。
曲起那条健康的腿,抬了胳膊搭上去,随意的姿态,风情无限,微生宗睿叹息道:“小婉,你接受现实,你真的睡了我。”
作为东盛国的子民,唐小婉为东盛国有这样的太子爷而感到耻辱,深深地耻辱?
唐小婉彻底傻眼:“……”娘的,什么情况?
好个恶人先告状?昨天晚上她睡得沉,何曾动过他一下??唐小婉面色冷厉如霜如刀,“太子爷口口声声说,是我将太子爷从床上,拖到软榻上的,太子爷有何证据??”
微生宗睿被唬住了似的,脸上写满屈辱,声音小了很多嘀咕道:“小婉你老实说,昨天夜里,你是不是把我……”
微生宗睿道:“我要小婉给我洗漱穿戴,然后扶我出去用早饭。”
唐小婉在心中暗暗掂量,微生宗睿究竟能不能杀得?因由顾虑犹疑,便没有真正下狠手。
唐小婉跳下塌,避到屏风后,迅速将衣裳整理妥当,“既然太子爷饿了,那我这就叫人进来,侍候太子爷洗漱穿戴,然后扶太子爷去用早饭。”说罢,向房门反向走去。
唐小婉身体后倾,斜眼睨着微生宗睿。
唐小婉目露森然凶光,松了两爪,改掐住微生宗睿的脖子,“若是没有,那你如何知道老子胸前空无一物??”
微生宗睿嘴硬道:“自然是没有?”
监、守、自、盗??拖、他、上、塌??微生宗睿的意思,是说她趁他睡熟之际,占他便宜??士可杀不可辱,唐小婉最恨被人冤枉,当即跳起来,如发狂雄狮般,威严大喝道:“微生宗睿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就因为她说她不屑爬上微生宗睿的床,所以微生宗睿便在半夜爬上软榻,污蔑她是她趁他熟睡之际,将他拖到软榻上,然后用不依不饶的法子,逼她亲口承认是她睡了他?
唐小婉继续吼:“我没睡你,我再说一遍,微生宗睿,我没睡你?你昨晚何時爬上软榻,如何爬上软榻,我根本一无所知?”
不过说句良心话,微生宗睿这般的打扮穿着,倒一点儿都没能丑化了他。
微生宗睿:“回来。”
唐小婉冷笑道:“这算什么证据?卧室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还可以说,是太子爷自个儿爬上软榻,占我便宜之余,顺便陷害我呢?”
“卧室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小婉把我拖到软榻上,便是我自个儿爬上软榻的。”微生宗睿望着自己受伤的右腿,点到即止的说道:“可我摔断了腿,无法行走,所以……”
微生宗睿言之凿凿,“卧室里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还有谁?”
微生宗睿:“你睡了。”
沉睡中的微生宗睿,和清醒的微生宗睿,仿佛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唐小婉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微生宗睿一身骚,怎么会有她的味儿?就算是有,那也是因为微生宗睿抱了她的缘故?可是,难道要她说,是微生宗睿睡了她?不?唐小婉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微生宗睿面前,铜铃似的双眼,狠狠瞪着微生宗睿,气焰嚣张的英勇就义道:“我就睡了你了,太子爷待如何??”
微生宗睿拖长音调,嘁了一声,不屑道:“胸前平坦,空无一物,比大老爷们还扁,我打哪儿占便宜去??”
即便如此,微生宗睿仍被掐得两眼凸出,艰难的道:“我阅女无数,不需用手摸,只消拿眼一扫,便知她胸前分量。小婉啊,我被你睡了一宿,毁了清白,都不曾想过杀你出气,你、你又怎能狠得下心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