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击打着林策,暴雨里空中的气流再也不像平素那般友好,雨里随时都有着改向的岔风,林策几乎是花费了平时三倍以上的体力,才飞到了菲姐家的楼房上空。
菲姐的金杯面包车已经停在路边,而菲姐本人正举着一把大红色的雨伞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大花猫出现在她眼前。
金刚鹦鹉在菲姐的上空盘旋了一圈,飞入楼房旁的小巷子里,在‘哗哗’如瀑布的落水里,林策在脑里变形图轮中锁定了大花猫,一道蓝光在成为落汤鸡的金刚鹦鹉身上一闪而而,同时一只全身湿透的大花猫在小巷里踏着小溪般的流水,‘啪啪啪’水花四溅向着小巷外奔跑去。
大花猫跑出楼房旁小巷时,就已经出现在了菲姐的眼帘里,正在着急等待的她见到了这只在水里‘哗哗哗’向她跑来,狼狈不堪的大花猫时,心里的一点点小怨气在‘哈哈’地一笑中烟消云散。
撑着雨在暴雨中等了大约半小时的菲姐此时全身已经湿透,大花猫跑到她眼前时,路面上的水都快淹到猫脖子上了。菲姐看着在水里眨巴着眼睛望着她的川普,笑着骂了这只浪猫几句,收起了雨伞,在雨里把大花猫从水中一把捞了起来。
全身湿透的大花猫紧贴在菲姐的胸前,一声不吭,静静趴在菲姐波涛汹涌的咪咪上,任身上猫毛的水顺着流满了抱着他上楼梯的菲姐全身。
“小策子今天中午打了电话给我,可把老姐我给高兴坏了。你可不知道现在的小策子可不同了,你知道电视是上怎么叫他的吗,说他是魔法世界的国王啊……你看,人家都成王了,还没忘记打电话邀请老姐明天去他餐馆吃个午饭……”
兴奋不已的菲姐抱着林策上楼时,不停讲着她接到林策那个电话有多么的难得……大概每一个人都会有着不由自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识,而菲姐也毫不例外地在一只能听懂她讲些什么的大花猫面前,迫不及待摆显着她今天在一又二分之一号餐馆前接到的那个电话。
林策安静听着,湿漉漉的猫头紧贴着菲姐的胸部,他听着菲姐咕咕哝哝又因为爬楼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柔言细语,听着菲姐胸部传来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听着楼外那宛如瀑布的暴雨声,心里一时间又像入了禅境那样,空灵而带着丝丝欢喜。
走到了六楼时,公寓的大门开着,面里传来了七楼黄舒玲、商可慧与陈雁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她们几个已经在厨房里忙开了,今晚菲姐请她们几个一起在家里吃晚饭。
“噗……我的老姐,你怎么搞成这个德性!”正在厨房里切着菜的黄舒玲见到淋成落汤鸡的菲姐和大花猫,笑着吐槽。
“我乐意!”傲娇菲姐一扬下巴,换了拖鞋抱着林策径直走入卫生间。
商可慧看着菲姐‘砰’一声把卫生间门关上后,轻声向身旁的黄舒玲说道:“难道菲姐一直来都是和川普一起洗澡的吗?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黄舒玲听商可慧这一讲,停下了手里的菜刀,若有所思望着卫生间门,然后转头一脸鄙夷望着商可慧:“和猫一起洗澡又怎么啦?又没有胡搞毛搞,年轻人,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一本正经给一条鱼刮着鳞的陈雁‘噗’一声笑了,望了商可慧一眼,收起了笑容,继续认真刮着鱼鳞。
陈雁有着一个神奇的本事,往往触她的笑点后,这个笑话会向着某个神奇的尴尬方向奔去,并且无法拉回。
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忽然就在小小的厨房里蔓延了开来。本来想反驳黄舒玲的商可慧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里手足无措,她左右望望身旁两人,一跺脚:“什么嘛,我根本就没有说那个事儿!你们太污了!”
“是是是!是我们污!”黄舒玲面无表情切着菜,回了商可慧一句。
一本正经的陈雁再次‘噗’一声笑了一下,然后立即收起笑容,转身到水盆台清洗手里的石斑鱼。
莫名其妙的尴尬气氛在陈雁再次笑了一声后,再次升华。
“哼!”商可慧放下手里的菜肉,擦擦手,脸颊滚烫得像是沸水。‘哼’了一声,捧起柜台上的一杯清‘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下去。
林策和菲姐一起洗澡时,大概因为明天就要用人形在一又二分之一号餐馆里见到菲姐了,在心里的那一份燥热反而没有那么浓烈。一时间面对着菲姐在水雾中的身体,心里的那一份蠢蠢欲动也消融了不少。大概是因为太过于执着明天会不会在菲姐面前紧张失态这个事情吧。
中午打完电话邀请菲姐来一又二分之一号餐馆,林策对自己那紧张得有些出意料的情绪感到有些诧异。变身猫时的镇定自若在变回了人之后消失无踪,雏儿面对熟女的紧张实在是不足以言道。然后林策就开始担心明天面对菲姐时,会不会因为紧张过了头,失态了或者是露馅了之类。
在水温恰好到处的浴缸里,林策猫爪上卷着沐浴绵,认真擦着菲姐的双肩与背部。细腻的皮肤擦得一片绯红,像是染了一层红雾的纯牛奶,非常好看,也容易引人遐想非非。
面对着菲姐这具宛如仙女的身体,心里的燥热和担忧像是冰火两层天,在林策脑里天人交战。
欢乐时间过得特别快……菲姐包着浴布,抱着大花猫走出浴室,三个妖精已经把晚餐给做好了,正在忙着上菜。
“菲姐,你说我们明天去了一又二分之一号餐馆,会不会被小策子变成了电视上像董真博士那样的观测者?”黄舒玲捧着菜摆在餐桌上,向正在给川普吹猫毛的菲姐问道。
听到黄舒玲这么一讲,菲姐耸耸肩:“不知道,变成那什么观测者又怎么样?不就是会变魔法了嘛。”
“诶,那可不一样,听说凡是成为观测者的,都要去一个叫做观测者研究所的地方,一辈子都回不了家了啊。我刚刚听陈雁讲的。”商可慧接了黄舒玲的话,把锅抛给了默不作声的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