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赶紧蹬上裤子,翻过身扑到尺带身上也开始回手。“敢掐我!你这全身没有四两肉的……”
“混蛋!”尺带被推翻大叫道。
“这是浪费米面,一顿都吃那么多还不长肉!黄皮猴!”
“臭鱼下去!”
“哎呦!”
……
次仁在外面越听脸越红,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房间里面可是完完全全的纯|洁地掐架,没一丝暧昧……即使有暧昧,尺带也没想明白,而鲜于以前虽经常出入青楼,但青楼那里的姑娘都是有技术,完全不用他干什么呀!
当听到“唔唔,放开我,混蛋,唔唔……”之后,次仁坚持不住了,虽没什么大事,但隔壁的李公子杨公子就要起床了,而且他们一向早起,要是被他们看到门口还有他在守着,那岂不就是让他们都知道了……虽然这种事没什么好瞒的,可次仁见识到那种飞来飞去的武功,就有点胆颤,要让那二位知道也不用他冲到前面挡着啊!
当当——
次仁轻轻敲了两下,紧张的很,但还是按照往常就进去了——平时守夜的时候次仁也基本上就是这样进去看赞普有没有踢被子的。
而一进去则发现他们赞普正骑在鲜于公子身上,脚丫子压住鲜于的手臂,而他的两只手正捏着鲜于公子的脸……难怪鲜于公子刚刚要“唔唔”叫,还以为是正干那种事……可他们赞普此刻坐着的姿势也,也……虽然是上面的,但坐的有些偏上了!
见到他们赞普脸色不好,次仁当然能够理解,低头垂手。“赞普,该起了,恩兰大人今早会进宫,李公子杨公子似乎已经起了。”意思就是赞普您还是赶紧收拾收拾趁人没发现潜回去吧!
尺带刚眯着眼睛看向次仁寻思这家伙到底在暗示什么,结果就被鲜于给掀了下去,实在是从昨天到今天这种动作太熟练,鲜于已经很了解该怎样能干净利落地掀翻!
尺带被削了面子,怒视鲜于,次仁立刻被抛向一边,思考着要不要喊人进来将他拖下去吓一下!
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秒钟,他还是懂的分寸的,知道如果闹成那般,这条臭鱼恐怕再不会跟自己这么放肆。
想到此,尺带也觉得容忍这家伙当着宫人们的面放肆挺有不错,心头莫名的开心!(漾:你真的不是M吗?!~)
“等会儿再收拾你!”尺带对着鲜于哼了一声,然后站起来,伸开手臂,冲着次仁不满地说:“还不过来!”
事情往往是巧的,但也可以说是必然,鲜于与金星的房间相邻,同住在别人的宫廷里,金星当然很有责任心地照看一下,所以这边衣服还没穿好,金星就过来了,所有人动作有几秒钟的定格。
鲜于在担心金星会不会将他喝酒跟赞普打架的事告诉大伯,尺带没不良反应,但是却是伸开手臂让次仁给他穿衣服,而次仁则是确确实实被定住的,心虚的也是他!
金星还未开口,杨钊也过来了,进门看到这种场景,眼睛在屋里面扫来扫去。
金星是知道尺带昨夜和鲜于一起吃的饭,但没想到尺带昨晚也住在这里。想到昨天晚饭时钻进脑袋里的想法,金星眉头越皱越紧。
次仁暗呼怎么办,杨钊表情有些复杂。
而两个当事人却都莫名其妙。
尺带脚丫踢了次仁一脚,次仁立刻反应过来赶紧穿衣服。“你们起的挺早,宫人们说你们在宫里面这些日子每天都练功!”虽然不心虚,但尺带的话题岔开的似乎有些莫名,这让金星心里更七上八下。
杨钊道:“我们每天都练功,路上你不知道是因为你都睡过去,而别人没有跟你说。”
尺带没觉得杨钊的话怎样,他早上不起床是天经地义的嘛,他可是赞普!但次仁却觉得:看吧,看吧!上来就讽刺上了!
“你们……”金星盯着鲜于,见鲜于似乎没什么事的站起来,又看向尺带……尺带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你们……”
金星这踟蹰、这犹豫,给了杨钊思考时间,所以结果是金星还没等说出什么就被人拉走了。
“我们练功,早膳不用等我们!”
次仁松了口气,尺带怔了一下,瞄瞄次仁,决定回去再问,不过穿好衣服后忍不住小声吐蕃话嘟囔道:“李白要说什么呢……”
尺带是瞧出问题,但没意识到问题发生在自身,而鲜于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要说他青楼混的时日也不短,但要知道即使时日不短,但菜鸟依旧是菜鸟,别说那种事会有各种姿势他都不知道,更不要说除了青楼,还有小倌馆了!
就是因为他这纨绔子弟还不够纨绔,所以大鲜鱼才没有下狠了心去管束,都已经认清楚这个侄子仍是个胡闹的小孩子而非真的有多恶!
尺带这边离开后就去了正殿,恩兰来了说了几句之后就让恩兰去偏殿吃饭,他也没吃,揪着自己衣服闻了闻受不住了,让人放水沐浴,出来时换了身偏于大唐风格的便服。想要去看看鲜于又在干嘛,可一想自己刚从那边过来两个时辰不到,所以就去修行室看书。
看了两页,觉得差不多,达到赞普应该每日学习的程度——让大相之后肯定会上书的——便无聊起来。
以前红山宫似乎也没这么无聊,他总能给自己找出事干,极度不耐的时候才会出宫玩一圈,那最多也就是坐在酒肆中看看路人,吃点好东西,买点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