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肴环着手臂,眼底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爹到有几分老小孩的模样了。
“慢点,慢点。”江铭海咽了咽口水,吃不惯医院给的那些清汤寡水,好不容易偷摸点了个外卖,就被截胡了。
沈清和撕下一块鸡翅,看江肴盯着她,伸手要给他。
江肴摇摇头:“乖,你吃吧!”
语气说不出来的宠溺。
两个人吃得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炸鸡就剩了个鸡架子。
江铭海叹了口气,忽然想到沈清和应该在他安排的相亲局上,出声询问:“闺女,今天相亲不顺利吗?这么早回来。”
“还行吧!谢谢叔叔安排的人。”
沈清和年幼时她都称呼江铭海为干爹,年岁渐长,江铭海觉得干爹这个词影响不好,就让她改成叔叔。
江肴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声音都带了几分寒意:“你给她安排的?”
“对啊。”
江铭海猜不透这臭小子的心思,明明刚才还心情不错的样子,现在忽然变脸了。
他也没说错话啊!还是他亏欠江肴太多了。如果当年回去了,他们关系也不会这样了吧。
江肴嘴唇轻抿,恢复了清冷漠然的样子:“要门禁了,走吧。”
沈清和、陆今白乖乖和江叔叔说再见。
路过一层挂号厅时,陆今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住江肴:“走,挂号去!”
江肴:?
“你被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的!”陆今白语气很严肃。
沈清和白皙的脸上浮上了两团不正常的红晕,细如蚊蝇:“他打过了。”
一个谎言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
陆今白这才作罢。
——
掐着门禁最后一分钟,沈清和才进了宿舍。
站在门外拉了半天的门,也没打开,敲敲门:“开门,怎么反锁门了?”
陈安之从里面拉开,不解看着她:“没反锁啊!”
“那我怎么拉不开?”
“你在外面是要推的啊。”
沈清和今天连跑了好几个地,出了些薄汗,想去洗个澡。
拿了毛巾搭在肩上,去衣柜翻找睡衣。
走到阳台上,看了半天。
“你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