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堡,全城周长两千多米,占地约244亩,东临八达岭,西靠康西草原,是一座始建于元代的古老驿站,因旧有榆树林而得名。┡』Ω文Δ』『Δ学迷Ww%W.ㄟWenXUEMi.COM它在居庸驿与土木驿中间,具有传递情报、接待过往官员等多种功能。
榆林堡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以来,它便是重要的战略要塞和驿站,而且集政治、军事、经济为一体。榆林堡与土木堡和鸡鸣驿合成京北三大堡。
榆林堡驿城商号、粮铺、油坊、布店、茶肆、酒坊、餐馆林立,榆林驿过往的车多、差役多、驻军多,每天光在榆林驿吃饭的就有上千人,足见其经济的繁荣程度。
关王氏这么一去,按照律治关山月三年之内不得参加科举考试。说服了小媳妇赵瑞雪后,他又卖掉了老家的房子,仗着秀才的身份在县里开了路引,怀里揣着二十两银子,二人便长途跋涉来到榆林堡,想在这商贾云集之地看看能不能现一丝商机。
关山月和赵瑞雪在孤寡的王老太家租了一间小房住了下来,这王老太的丈夫和儿子都死在了鞑靼扰边之乱中,孤身一个人也够可怜的。
闲不住的赵瑞雪来了后不但把自己的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整个院子也都收拾的井井有条,这往日死寂沉沉的人家总算有了一丝生气。
关山月接连在榆林堡驿城街上逛了几天,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现代人的头脑找个吃放的营生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可谁曾想也没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赵瑞雪不肯坐吃山空,便又干起了在油坊洗衣服的营生,虽然每天又苦又累,但有了进项,她的心里便踏实了下来。
赵瑞雪手脚勤快,不但只洗衣服,要是谁的衣服破了坏了,好心的她都会给免费的缝补上。关山月开玩笑说她傻,小妮子都天真的笑一笑,以这群油坊的劳工都是苦命出身太可怜,她只是多花一些时间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赵瑞雪每件衣服阵脚缝补的都特别密实,细心的他还会根据衣服的颜色找相同的布头给补上,要是找不到相同的也会找个相近颜色的布头给补上。
但凡是经过赵瑞雪那双巧手打理过的衣服,油坊的工人们穿在身上,就是新的地方破了,她缝补过的补丁和破洞都不会开线,要是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那是一件缝补过的衣服。
好心总会有好报,赵瑞雪这个善良好姑娘的名字不几天便在穷哈哈之间传播开来。现在不但油坊的衣服归她洗,就连酒坊、饭馆、粮铺等地方工人的衣服也都愿意送到她这里来洗。
有的时候,赵瑞雪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关山月不忍心看她如此劳累,数次想搭把手,要么被她“小气”的撵进屋子里看书,要么把他撵到大街上去找营生。为了让关山月对这些女人的活计死心她便拉着王大娘入了伙。
王大娘的女红不在赵瑞雪之下,经验老道的王大娘给她提出了很多建议,让她的手艺是蹭蹭的往上只涨。娘俩相处的十分融洽,见天的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一边干活一边说笑,要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俩是亲娘俩哩。
这天,关山月百无聊赖的在榆林堡驿城里溜达,期望天上能掉个大馅饼砸死自己。他看过倒卖布匹、粮食、药材……不下十个行业,虽然每个行业都十分赚钱,可每一个需要的本钱也是十分的多,不是他能负担的起的。
而如今这个世道,虽然也有一本万利的买卖,可都被士绅权贵所垄断,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穷秀才的身上。
就在关山月低头沉思的时候,他现前边一个身穿布衣的老农弯腰捡起了一个锦缎的钱包。老农打开一看,一脸的震惊,那钱包鼓鼓囊囊囊的里边足有十多两银子,看老农那夸张的表情还不止这些存货,还有其它的贵重东西。
关山月暗叹一声老农好运气,要是放到现在这肯定是碰瓷的,他早就敬而远之了。换做旁人肯定上前要跟老农平分这些意外之财,可心性淡泊的他微微一笑,便要转身走开。
就在此时,一个满头大汗衣着华丽的吃的脑满肠肥的商贾,神色匆匆的走到老农身前,指着他手中的钱包叫焦急的喊道:“哎呀,这钱包是我的,我找它找的好苦啊,我都找遍了半个榆林堡驿城,原来在你这!大爷,您快还给我,我要拿出二两银子重谢你。”
那老农连忙后退一步,一脸的谨慎,“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倒是说说这里边有什么,要是说对了那自然是你的,要是对不上那肯定不是你的。”
肥头大耳的商贾以为老头想着昧他的钱,一脸的不情愿,“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我说给你听便是。我说你查,可要查好了。钱袋里面有十二两银子,五两黄金,还有一对上好的玛瑙,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了。这都是我来办货用的,我说的可对啊?”
老农仔细的差点了一番,果然一丝不差,“对,对,全都对上了,是你的,还给你!”憨笑一声便把钱袋还给了肥头大耳的商贾。
这商贾接过钱袋连声谢字也没说,当着老农的面打开钱包便查点了起来。
老农的脸色顿时便变得十分的难看,阴沉着脸说道:“哼,我要是昧你的钱,早就拿着你的钱包跑了,还会在这等你?你要是不想给那二两银子,不给便算了,把我老农当成什么人了?”
肥头大耳的商贾查验一番后现分文不少,现在钱包攥在自己的手里,他还真舍不得往外掏那二两银子,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尖声喊道:“哎,老头,我这里边的翡翠扳指怎么没了啊,你别昧良心啊,你快还给我啊?”
黑脸的老头气的气血逆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栽倒在接头,“你……你……你,你怎么血口喷人啊,我一直站在这等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肥头大耳的商贾也是怒目圆睁,指着老农的鼻子骂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刚才便把我那翡翠的扳指放回了家里,要不是被我抓了现行,你会把钱包还给我,谁能证明你是清白的,空口无凭,单凭你一张红口白牙站在这说啊?”
“哪位生的俊俏的小哥,一直站在那里观看,他能证明我清白,你别血口喷人!”老农用手指了指靠在树上的关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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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吵声音越大,越吵越厉害。
这时过往的行人越聚越多,逐渐把两人围了起来,站在那里指指点点,有的说老农贪财,有的说商贾无耻,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关山月是无聊,觉得有意思才站在旁边靠在树上看热闹的,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他暗骂一声真是无奸不商,这肥头大耳的商贾还真不是个东西。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谁报了官,来了个带刀的捕快,“二位,别吵了,县丞有请,咱们衙门里边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