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微微侧首,盯着金光庶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阴骘。
“阿瑶……”金光善的声音略有不满。
“父亲。”金光瑶连忙转身躬身行礼。
金光善脸色极为不满,冷声道:“你都听见了,我可是完全照你的意思,要是大典之日,再有何差错,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金光瑶一脸恭敬,信心满满:“父亲放心,万无一失。”
“嗯。”金光善稍稍放心,随即又再次手抚额头,连连叹气,仿佛不愿意再多说。
此时,管事带着两名门生手里捧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
金光瑶目光闪烁,小心道:“父亲累了,要不去内室休息,阿瑶……阿瑶给父亲送的礼物已经在内室等候。”
金光善刚刚萎靡的神色,立时容光焕发,咳了一声道:“那个,好吧,我也是被老二搅和的心烦,这里就交给你了。
“父亲放心。”金光瑶恭敬行礼。
当金光善终于离开,金光瑶挺直了身体,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慢慢踱步到门口,一双好看的双眸淡然而自信。
“此人我怎么从没见过?”当远处一个灰色的身影淡淡映入眼帘,金光瑶暗暗低语,略一沉吟,转头向身边值守的门生温声道:“刚才过去的那个人面生的很?是哪一家的家主吗?”
值守门生抬头看了一眼,恭敬道:“回公子,那是扶风城二当家的箫释。”
“扶风城?”金光瑶微微诧异,“我们和扶风城箫氏并无深交,此人为何能在金麟台自由行走?”
门生依然恭敬道:“回公子,箫二当家的和金长老私交甚好,金长老许他可随意进出金麟台,无需通报。”
金光瑶闻言,不再言语,盯着箫释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房间里,金光庶独自喝着闷酒,嘴里却是依然不停的骂娘。
“砰”一只镶金的玉壶甩在了房门口,咕噜噜滚动了几下,却是没有破碎。
一名约摸三十多岁,相貌清瘦着灰色衣服男子刚刚准备一脚踏入,酒壶就滚到了脚边,男子顿了顿脚步,弯腰捡起酒瓶,嘴里“啧啧”道:“如此贵重的酒瓶,如果放在普通人家,可以抵得上一年的开支,要是摔碎了,当真可惜。”
金光庶抬头乜斜了一眼来人,不屑道:“怎么,你们萧氏财大气粗,还会在乎一只玉壶?”
男子微笑道:“我们萧氏再风光,那也是昨日黄花,岂可和如今炙手可热的兰陵金氏相睥睨。”
金光庶哼了一声。随意又叹了口气。
来人也不客气,直接在金光庶面前的案几边坐下,依然笑意盈盈道:“金兄为何如此颓废?”
“哼!”金光庶瞥了一眼对方道:“萧当家的何必明知故问,揭人伤疤?”
来人正是扶风城萧氏二当家萧释。
萧释也不介意,笑道:“金兄说哪里话,萧某绝无此意,只是觉得金兄当局者迷罢了。”
金光庶一怔,道:“萧老弟,此话何意?”
萧释道:“金兄只是沉浸在失去儿子之痛,就没有想过替儿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