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什么离家出走,什么不告而别,都没有成行。因为她爱江,江也在学着爱她。
那时江有多“坚持领土”,现在就有多“丧。权。辱。国”。
这样的变化是当年的她们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未知才是未来的本色。
感触良多,路易斯觉得心都化了,窝上江七瑾的肩头嘟囔道:“你啊,在感情上一直缺那一根筋。但也幸好,正是如此,你才能完完整整属于我。”
虽然听到情话很高兴,但江七瑾还是别有介怀:“我到底缺什么筋了?”
“比如崽子,工作是一回事,你该多多关心她情感上的诉求。”
“情感上?你该不会是说她恋爱了吧??”
路易斯笑而不语,估摸着洗澡的用时,该上去探探崽子的口风了。
。……
把电脑合上,又打开;打开,又合上。
反反复复之后,路鹿索性逗弄起了莽莽撞撞飞进两道纱窗夹缝里的小飞虫。
它不得要领的挣扎与自己何异?
下午被沙经理驳回的方案,如何修改她暂时还无从下手……
一想起沙经理每每在独处时经意又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漠,路鹿的小眼睛里仿佛埋着将熄未熄的微弱火星,是日暮途穷之下苦苦支撑的最后一抹希望。
她还会难受吗?
对沙九言无所寄托、无处安放的感情似乎比无从下手的方案更让人头疼……
下午的事——
在公事公办的范围之内,沙九言并不避讳把她单独叫进办公室。
从前的笑尽管似真还假,但现在冷若冰霜的沙经理那才叫一个瘆人。
这不刚坐下不到两秒,路鹿就因为对方一声轻咳倏地窜起了身。
速度之快,在沙九言眨眼的瞬间,路鹿已然双臂垂直,指尖贴着裤缝,昂首挺胸、板板正正地立定了,姿势标准得像刚从军队热乎热乎端出来的一样。
沙九言眼尾一挑轻觑着她,白皙的面容没有多余的表情,仅是拿食指指节扣了扣桌面道:“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我找你过来只是谈谈你的方案,我粗略看过一遍。”
“好,沙经理,你请说。”路鹿慎重地坐了半张椅子,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准备开始记录。
“嗯,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整体做得不错,尤其是加入了很多个人巧思,值得肯定。”嘴上说着褒奖的话,然而沙经理这面皮就跟镶了铁皮似的,冷峻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