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原还以为许愿这样神圣虔诚的事,应该是一年一度设置在某个节日的,后来发现光她找到的十五张里就有三张是同一年的。
想到了就许愿,不拘泥于人为的条条框框,路鹿大致可以描摹出一个豁达泼辣的川妹子形象,一方水土育一方人嘛。她喜欢沙院长的率性而为,给了孩子们更多天马行空做梦的机会。
“你再分我点吧?”路鹿主动请缨。
“你动作好快。”李悦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又拨出一批给路鹿。
“毕竟我,是个外来人。没有你们,感触深。”那些有关沙院长、有关孤儿院的心愿,李悦然总不由自主回忆和揣摩背后的故事,故而耽误了一些时间。
路鹿刚准备投入战斗,门口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是不是,沙姐姐回来了。”路鹿一边咕哝一边往门口去。
打开插销,门就从外面被轻轻撞开了。
门外立着的果然是沙九言,因为盆里浸过水的衣物有些沉,她预先搁在地上准备找钥匙开门。
路
鹿眼疾手快抢过她的盆,这点小体力活刚好够她显露绝世好攻的积极性又不会劳心伤力,她走在前面问:“你去,洗衣服了呀?”
“……”沙九言跟在身后轻声合上房门,小家伙多此一问,她却懒得多此一答。
“借过借过。”路鹿从侧开小板凳的李悦然身边经过,准备去阳台晾衣服。
沙九言替她拉开落地门,不放心道:“还是我来吧。”
夜风如洗,不由分说灌入四敞着的阳台,拂动两人的发丝在错位的角度互相交缠。
路鹿把盆儿放在台架上,一脸不乐意地叉腰:“一个,早八百年,就承诺过要,照顾你的人。怎么可能连,晾衣服都不会?”
从小学起就被两个妈妈轮番奴役的路鹿自诩秀外慧中,家务事里里外外都不在话下。
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的李悦然噗嗤一乐,这俩人虽未亲口表明,但她们要是没一腿,她李悦然就没有腿!
“……”沙九言默了一默才由衷道,“就算不会晾衣服也不影响照顾吧。对我来说,‘照顾’更多是情绪上的,你一直做得很好。”
李悦然掩着嘴噗嗤二乐,九言姐还真是一本正经说情话的个中翘楚。你觉得她认真的时候她总在玩笑,你觉得她在玩笑的时候她又比谁都认真。
直面情话攻势的路鹿惊得就快下巴脱臼了,沙姐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一起前极尽含蓄克制之能事,在一起后长驱直入玩命撩人。
主动和被动在爱情中本就是个交互的过程,这下路鹿反倒小媳妇儿似的娇羞起来:“人家、人家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啦~~~”
这副辣眼睛的小模样,沙九言没眼看,拍了一记小鹿臀催促她赶紧做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