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我的母亲,你就不会这样对待你的儿媳妇。”男人目光变得阴狠,冷冷回道。
半晌过后,莫灵香缓缓冷静下来,靠在椅背上,冷笑着说着:“反正我是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如果你还想耽误去救那个梅枚的时间,我不在乎在这跟你耗着。”
却在这时,酒店的门打开,晓峰急速走了进来:“莫少。”
“说。”
“咖啡店的摄像刚刚调出来了,太太是在跟夫人签了什么协议之后,去卫生间的路上消失的。”晓峰弯身,低声在男人耳边汇报。
话音落下,男人再抬头,犀利的目光射向对面的莫灵香,“你和她签了什么协议?”
莫灵香避开他的目光,抿了抿唇,“既然都被你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随之她就从一边搁置的包里拿出了那落了名的协议纸,让女佣递给莫少卿。
男人接过,一眼扫视下去,看到最后的签名时,目光顿沉。
“你毁了也没用,我一式几份,还有备用的。而且我相信那个丫头的信用,不过如果你现在还怀疑是我绑了她吗?”莫灵香好笑地看着男人面上忽变的面色,接过佣人递来的茶水,慢慢品着。
“走!” 不出一会儿,抓紧了协议纸,男人起身,直接离开。
……
脑后的钝痛刺激着她,翻了个身,梅枚随即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环境,顿时陷入了困惑中。
她刚刚不是被打晕了吗?还是她也时髦了一回,失忆了?
可明显不是,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黏湿湿的,是刚不久经过药物处理的。
房间里的布置装饰都是上乘,就连现在的灯光都是温和的,不刺眼。
掀开被子,她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换了,是一身舒适的丝绵睡衣。
愣了有一会儿,她的脚才落了地,踩在舒服的地毯上,向着房间的出口走去。
这一系列的动作,均被另一个不远处房间里的男人收在眼底。办公桌前,地上的烟头已经堆积了一团。
简树跟着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梅枚的一举一动,等到梅枚的手即将碰触房门的时候,禁不住开口询问:“先生,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你看她跟凝儿像不像?”简铭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地问道。
距离他知道梅枚的身份的时候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简树就发现这个他跟了很久的阴沉男人一下子变了个人,温和中带了一丝颓废,就好像是好多年积攒的仇恨堡垒一下子被攻破,而他心中积攒的恨也随之变成了内疚自责。这样跳度极大的内心,恐怕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她和凝小姐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是,她的性子不像凝小姐,倒有点像先生您和老爷子。”
“呵,是吗?”简铭发自内心笑出了声,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由心而发的笑意了吧。
“是的。”简树看着屏幕上梅枚震惊纯净的眸子,稍稍叹了声气。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要被那一帮流氓给毁了,也就差一点,简铭恐怕就要悔恨痛苦一辈子了吧。简凝的事情让这个男人变得愈加狠辣,如果梅枚再在他的布局下出了事情,估计这个男人会彻底疯掉。
“想办法让莫少卿知道这里,让他来接人。”
“先生?”简树很不解,“你不过去瞧瞧吗?她是你和凝小姐的女儿阿。”他难道不要去和梅枚相认吗?
“照我说的做。”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面对梅枚。至于之后的事情,他还要重新部署。
“是。”简树说完,随即走了出去。
房间的门是从外面反锁的,梅枚在房间里走了好多圈根本找不到走出去的通道。
叫了好多声也都没人应,而且房间里也没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工具。最后,她只好捂着疼痛的后脑回到了床上安心躺着。
脑袋上一阵晃晕,她虽然无心睡觉,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乏,睡了过去。
所以莫少卿冲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梅枚躺在床上,紧蹙着眉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深受折磨的样子。
咬了咬牙,看到她这个样子,心中再多的气愤和压抑都没了,他当即心疼地坐到床边,把梅枚抱在怀里,悉心亲吻她的额头。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沉睡中的梅枚不自觉地张开手臂,环在他的腰际,将脑袋搁在他的小腹上,舒舒服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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