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黎有些茫然,“我把你关起来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坏,寻找着证据般问,“那我把你关在了哪里?”
小丑微微抬起来,看着他,隔着面具摩挲着他的唇肉,“关在了你的脑子里。”
尤黎理解不过来,他想偏脸去躲,觉得唇肉被磨蹭得有些疼,因为太用力了。
小丑不许他去躲,声线愈发地低冷危险,“你说我们永远会在一起。”
“你骗我。”
“……你骗我。”
小丑近乎咬牙切齿地重复。
尤黎有种下一秒他的喉咙就会被咬穿的错觉,直觉的危险,第六感疯狂警铃大作。
训狗是很危险的,尤其是面对着一条早已失去理智的疯犬,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可能。
尤黎想挣脱开被控制锁住的手腕,又被更加用力的捏住,他有些吃疼,想掉眼泪,又硬生生忍住。
后知后觉他面前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的副本boss,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怜悯心。
甚至有可能已经杀过了他一次,给他制造出了严重的行走应激障碍。
尤黎想说话,刚打开嘴巴,唇肉前的小丑面具却恨不得挤进他的唇齿软舌里。
他被磕到了牙齿,不自量力地伸出舌去推,呜咽着,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隔着面具用舌尖慌乱又讨好地去舔了舔人。
冰冷的小丑面具下反射出他留下的水迹光芒,都是尤黎唇齿间软乎乎的口水,那份冰凉也都快被他的唇肉给贴暖了,沾上了他的体温。
尤黎舌头都快酸了,脑袋往后仰着,快倒在病床上时,小丑才堪堪冷静下来,往后退了退。
尤黎一有能说话的机会,立刻说,“我,我手疼,你抓得我手疼。”他挣了挣,“我是因为疼才躲的,没想骗你。”
小丑的态度游移不定,最后慢慢松开他。
尤黎眼巴巴地看着他,“我还没吃饱。”
小丑冷冰冰地不作为。
尤黎用指心捏着,扯了扯他的白大褂。
小丑狠狠深呼吸一瞬,站起身把空盘子端起来走了。
尤黎见他走远了,脚步声一不见了,立刻就从病床上爬起来,伸手去够自己的轮椅,慌乱地把自己搬到了上面。
一坐好就立刻把自己往病房门口推去。
他出去的一霎那就瞬间僵住了。
因为小丑根本就没有走。
他静静靠在放门口转角的墙面,手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术刀,对着轮椅上僵住的尤黎缓慢地侧过了眼神,似乎笑了一下。
尤黎话都说不出来了,牙关在打着颤,在脑子里哭,“他怎么没走啊?”
到底是谁在骗谁。
系统平等地对待所有人。
“狗怕骨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