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刘希希刚把吃了早饭的碗刷干净,刘家院的大门就被拍的咣咣响。
“菜丫头出来,别装啊,我知道你在家。”牛婶子在门外大吼,惊得街坊四邻都出来瞧。
刘希希不想搭理牛婶子,但是很心疼门。开了门,看着门口气势汹汹的牛婶子。“奇了怪了,我在不在家影响你们家啦!”
牛婶子叉着腰,“菜丫头你摸摸自己良心,你爹娘死的早,那时你才多大点,你爷爷抱着你来我家讨米粥给你喝,我牛家哪次不给你。你现在大了,翅膀硬了,知恩不图报,你是不是没良心。”
“照牛婶子你这话,就因为我巴掌大点时,喝了您家半碗稀得跟水似的粥汤,我刘家就得一辈子给牛家报恩!哪儿来的歪理,再说,我爷爷在时哪次猎到野鸡野兔不给你牛家送一只,你牛家是无底洞啊,合着怎么都填不满。”刘希希回她。
四邻闻此,皆是为刘希希出言。
“是啊,牛家嫂子,差不多就得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咋还隔几天就嚷一回儿,这不让儿孙笑话吗。”
“谁敢笑话!”牛婶子嚷嚷,“菜丫头能活下来还不是靠我牛家的一碗粥,如今我家当家的人都快没了,她也不说出点力,菜丫头就是个没良心的,但凡有丁点良心,也应该知道狼嘴下救人,就应该让刘家女婿先救我家当家的,如今……”说着刘婶子欲哭,“……我家当家的都快不行了,都怪刘家女婿不力,今天她怎么的都要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刘家院里。”
感情这人是来坑钱,而且看这架势坑不到手里不算!刘希希默默哼一声,“你不就是要个说法,行,我给你个说法。”
刘希希转身往屋里走。
牛婶子也合上嘴巴不干嚎了,想着白花花的银子马上就能到手,眼巴巴的期待着。
就见刘希希端着一个碗从屋里出来,到了众人前,赫然是一碗稠呼呼的白面粥。
刘希希伸手递给牛婶子。
牛婶子眼睛瞪的贼大,脸上肉皮直跳。“干啥,打发要饭的。”
刘希希,“当初牛家给了我一碗稀米汤,如今我回您一碗稠的能立住筷子的白面粥,这够意思了吧,您快接着吧,小心点,别撒了。”
牛婶子一扬手连粥带碗一块掀地上摔碎,脑袋一扎喊叫着就往刘家院里冲,真真要撞墙不活了。
眼见人就要冲到堂屋墙上。
柱子出来,一手提溜住冲过来的人,揪着牛婶子原地一转圈,撒手,牛婶子晕乎乎又从院里冲了出来,直冲进了门口看热闹的人堆里,撞倒了一片人。
刘希希偷偷对着柱子竖起大拇指。
柱子得了媳妇认可,心里喜滋滋,过来跟刘希希站一起,对着倒在在地的牛婶子道,“不管你是谁,你要再敢惹我媳妇不高兴,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柱子拳头一抬,那拳头看着还没打铁的杜师傅大,但大家都知道这白兮兮的拳头有多大力量,那晚可是不少人见到柱子一拳打退巨狼。
牛婶子看着拳头吓着了,现在全村人都知道柱子并非表面上的白皮瘦小子,力气大着呢,村里有力气大的对着死掉的巨狼尸体试过,就没人能一刀砍断狼头。
再加上柱子憨里憨气,护媳妇护到骨子里,牛婶子非常相信柱子急了能做出一拳打死人的事。
一众乡邻赶紧做和事老。
牛婶子不甘心,“……可怜我去世的婆婆,当初瞎了眼救活菜丫头,如今菜丫头眼看着我家当家的要死了,一点忙都不帮……官家可给了她五十两白银呢,她用的了吗,哪怕拿出一半给我当家的救命啊……天杀没良心的……我当家的要死了,就是他们夫妻俩害死的……”
牛婶子哭的伤心至极,更是让在场家里丢了人命的为之动容。
不一会儿就有人帮着牛婶子劝刘希希。“菜丫头啊,咱疙瘩村不富裕,谁家有点事也都是村里一起帮衬着过来的。如今大家都遭难,家底都耗到底了。菜丫头你看看能不能出点,帮帮牛家……”
“是啊菜丫头,那钱捂着也不会下崽不是,拿点出来给牛家应急,等过些时日在让牛家还你……”
“要不你就当我老驴头欠你的……”
劝着劝着,看刘希希不应声,还有人急了。
牛婶子一见众人一边倒帮牛家说话,嚎的就更卖力了,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动静。
刘希希被众人指着,训着,还以长辈的姿态俯视着。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穿越前,不论她
做什么,所有人包括至亲没人会理解没人会在意……
刘希希不自觉握住柱子的手,握的越来越紧。
柱子感应到刘希希的情绪,也随着刘希希的沉默不安心绪起伏。
原本晴朗无风的天气忽然有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