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之前,作为柱子的他敢这么靠近,刘希希早一个背摔赠送。
可他现在不是柱子。
刘希希也只能抬手抵住,“阿,阿贤……”
“嗯,不是说要梳头,我看你方才不太舒服,你坐好,我来帮你。”
“不用了吧。”刘希希尴尬一笑,暗诽这人也真是,谢初都走了他做戏给谁看!
“希希。”抵触无用,他还是贴近了耳边,刘希希缩着脖子躲,可被困在窄小之地她哪里躲得开,只能被迫接受对方的耳鬓私语,“希希你这样躲着我是会被人看出来的好不好,你也不想被人揭发再被强迫送到别人家吧。跟旁的男子相比,我这个人不好吗……”
他问,眸子柔出水光,可她偏偏侧头躲着就是不去看,连一眼都不愿撇过来。
刘希希缩着脖子躲避,耳朵里痒的好像有蚂蚁爬进爬出。
思绪乱成一团麻,深吸口气,稳住,气沉丹田,山崩于面前亦不可慌,管他涛涛洪水她自稳如泰山,不管他什么意思,美男不美男的,不过都是一副行走世间的皮囊,一朝归西埋入土中都一个样,对,没错,就是如此。转头,四目相对,生出极大的勇气再不躲避,“付公子说的没错,跟旁的人相比,付公子一骑绝尘无人可比……”
这是在夸他!
付舟止头皮紧,怎么感觉这么瘆人,感觉要被下刀子。
刘希希,“……却如付公子所言,我刘希希与其跟个不熟悉且不知相貌品行的人被迫成婚,自是不如与付公子做夫妻……”
付舟止:能这么想很好,他的第一步也算成功了。
刘希希,“……既然我们俩人都有意维持这段假姻缘,做一对挂名夫妻……”
付舟止:切!谁要跟你假,谁要跟你挂名,挂个年连个娃都没有,信不信被人举报……
刘希希豁然开朗,总算从阴云里找到了亮光,“……那我们就先如此好了!”
“……先,如此……”付舟止上牙下牙一起痒,好想一口把娇小的媳妇给吞了。“……你接受就好。”
“当然,人前你我夫妻,夫妻之间本该如何我们就如何,人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刘希希绝不越界,绝不会打扰付公子你清静,放心,我刘希希说到做到,人品绝对可信。”刘希希一脸笃定,还抬手拍拍付舟止肩头,信誓旦旦就差发个毒誓以证此言。
这,他费心费力拐弯抹角的引导她向妻子之位靠拢,结果还引导偏了!
什么人前人后的,他要的可不是这样!
要不直接来硬的纠正回来?
罢了,媳妇太小只,他硬来只怕适得其反,养几年再说吧。
“不是说要梳头,夫人请坐,为夫来。”
付舟止总算从身前离开,拉过凳子抬手一个请。
刘希希不止是松了眼前一口气,更有种云开见日出的痛快感,总算把一桩纠结的心事弄明白了。
也不再躲着,坦然坐下来接受“夫君”对“妻子”的爱护。
雕花窗下,晨光撒在棕红镜台上,桌面一半明亮泛光一半平静无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