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小狐狸!”
贾府的下人退出大厅后,曹爽和贾诩两人相互讥讽,打着招呼。』文』Ω学Δ迷WwW.WenXUEMi.COM贾诩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这么多年贾访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放开的笑过。
“怎么样,呆在许昌还好吧?”曹爽很是随意的就坐到了座位上,不像在外边那样拘谨,如果让外人看见,曹爽这种坐姿是十分失礼的。
贾诩早就习惯了曹爽的懒怠的样子,扶着拐杖慢慢坐下去,“这把老骨头还算安康,曹大公子在长安可还好呀?”
“我就知道你得惦记我,我好得很。”曹爽端起桌上的茶水,连连称道,“好茶,好茶。”
将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曹爽拿起茶壶给自己添茶,漫不经心的问道,“我那几位叔叔还好吧?”喜好喝茶的曹爽让人按照他的想法烧制了两套茶具,送给了贾诩一套。每当曹爽前来,贾诩便用这茶具来喝茶,比起以前的方便许多。
“你的几位叔叔都好,每天除了读书,就是闲逛,轻闲的很呢。不过你的二叔和三叔可就没那么轻闲了,府中来往络绎不绝。”贾诩拿起曹爽让人烧制的瓷杯,轻轻抿了口茶水,回味着茶叶的苦涩与之后绵绵不绝的香甜。
宛城之战,曹操长子曹昂战死,身为二子的曹丕自然有机会成为继承人。可是三子曹植才华横溢,也深得曹操喜爱,也有可能成为继承人。无形之中,兄弟二人便站到了对立面上。随着曹操年龄增大,挑选继承人的问题也渐渐被提上议程。两兄弟明里暗里也一直在较量着,可是熟知历史走向的曹爽知道结果,一闭上眼睛无数手足相残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在关注曹丕和曹植两人。
看着曹爽脸色忽明忽暗的,贾诩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茶。曹爽抬头,表情十分凝重的说道,“你觉得谁更适合成为继承人呢?”
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打趣道,“老夫倒是觉你最合适。”
“你是不是觉得我命太长了。”曹爽摇着双手,哈哈笑道。
“曹丕具备上位者所需的一切,只是过于阴狠。曹植才华横溢,却缺少上位者应有的狠辣与权术。”贾诩说得不多,但是都说到了点子上。
环视一周,曹爽压声道,“如果让你选择一个,你会支持谁?”
贾诩脸色十分的凝重,这种问题在外边别说表态了,贾诩连听都不会听。看着曹爽严肃的表情,最终贾诩还是选择了妥协,“你觉得曹家仅仅到丞相一职,便停滞不前了?”
“老狐狸,跟我还拐弯抹角的。”曹爽又岂会不明白贾诩的意思,曹操功高震主,朝中只知曹操,不知汉帝。曹操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做一忠臣,如果那样压抑了多年的汉帝定会清算曹操,从而曹氏一党定会受到牵连,多年的努力也会白费。要么篡汉自立,使曹氏到达顶峰,大封手下有功之臣,从而稳固基业。曹植身上有文人特有的傲骨,极具浪漫主义气息,成为一方之主,缺少应有的杀伐果断。而腹黑的曹丕,相比之下就更为适合。
“对了,上次在长安袭击你的人还没查出来吗?”贾诩也从不良人的公文中,知道曹爽在长安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这里贾诩单指是夜探的调查,名义上贾诩还是不良人的主官,所以不良人的调查他都知道。
曹爽摇摇头,十分老成的说道,“人的名,树的影。不过,荆阳说他们用的是蜀山剑法。”回到长安后,曹爽凭着记忆耍了几招当时黑衣人的剑招,荆阳肯定的说那是蜀山剑法。
看着曹爽脸上的老成,贾诩轻笑出声,“蜀山那是刘璋的地盘吧。”
曹爽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北地郡地下宫殿里,成宜和白面男子的身份互换,他恭敬的站在下方,白面男子坐在主位上。大殿虽处于地下,没有点灯或火把,却十分的明亮,这取决于大殿屋顶的宝石。
成宜的恭恭敬敬的问道,“主人,您为何如此看重那玄鸟玉佩?”
白面男子眼睛微微张开,正了正身子,“我给你们讲个故事,你们就知道了。”
嬴政覆灭六国,一统天下后,他将从六国搜刮来的财宝,分成了两份,一份进了国库,另一份派人藏起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嬴政令名工巧匠打造了四块玄鸟玉佩,分别赐给了当时的左相李斯、右相冯去疾、黑冰台领,只有凑齐四块玉佩才能取出宝藏。
后来,胡亥当了皇帝后,穷奢极欲,也盯上了嬴政留下的宝藏。但是胡亥和赵高只找到了当时的三块玄鸟玉佩。第四块玄鸟玉佩被嬴政赐给了皇室宗族,具体这人是谁,谁也不知道。于是赵高大肆捕杀秦王室,始终也没有找到最后一块玉佩。
“黑衣人拿的那块玉佩,不会就是开启始皇宝藏的玄鸟玉佩吧?”听完故事,身着黑衣的成宜拱手问道。
白面男子点点头,“正是,传令其他六个堂口,让他们时刻注意,一有消息马上回报总坛。”
白面男子是秘密组织秦风的领赵壹,传说秦风成立于秦末汉初,后来遭朝廷打压,慢慢转入地下。秦风在大汉十三州,总共设有七个堂口,总坛设立在凉州北地郡。成宜能够在凉州立足,背后离不开秦风的支持。
坐在火堆前,李宠看着手中的玉佩,白上的冰霜开始化去。李宠加了一把木柴,抬头看向许昌方向,嘴角轻轻上扬,“看来是时候见面了。”
刚从贾诩府里回家的曹爽,扶着马车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自然自语道,“这是谁在想我?”
李聪跟在曹爽身后,看着还亮着灯的冯惠房间,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公子,您看冯小姐还没睡呢,是不是在等您呀。”
曹爽嘴角微微上撇,只听见李聪不停的喊疼,“公子轻点,公子轻点,要掉了。”
听见曹爽和李聪的打闹,没一会冯惠房间的灯就灭了。李聪揉着紫的腰间软肉,委屈的说道,“这不明摆着的嘛。”
“你嘀咕什么?”曹爽坐在榻上,仿佛没听见李聪的话。
李聪忙辩解道,“我说这个水有点凉,我给您加点热水。”
曹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拉过榻上的竹简,边读兵书边等李聪的洗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