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
安悦双手僵了一下,还是揽上了君澈的腰肢,她想他!很真实地想着他,自从知道他出差后,她就每天都在想他,盼着他出差归来。不知不觉间,她的一颗心竟然被君澈牵动了,从什么时候起?是那天清晨,雨中相撞后,他的激动,他的霸道,他的痛苦牵动了她吗?
七年来,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并不少,但她都很理智地处理着,不曾为谁动过心,她以为自己在感情方面已经死了心,不会再爱的了。可和君澈再度重逢不过十几天,她一颗平静的心便掀起了千层浪,层层涟漪告诉她,她不再是那个心如止水的安悦了。
原来,爱一个人那么容易。
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好闻,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感觉特别的清新。听着他沉默有力的心跳,安悦搂着他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两个人短暂分离后,两颗心意外地拉近了距离,这是君澈想不到的。
对其他人,安悦很慎重,因为她要考虑儿子的感受,也担心那些人无法善待儿子。但对君澈,安悦不需要考虑儿子,因为君澈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她只需要坦诚地面对自己的一颗心便可。
半响,君澈温柔地推开了安悦,垂眸看着她,深深地说着:“安悦,下次我出差,我一定会告诉你的,我想你,想你想到要疯。”
仰眸看他一眼,安悦的脸微红,她低低地说着什么,君澈没有听到,忍不住把脸凑近前来,轻问着:“安悦,你想说什么?”会对他说她也想他吗?君澈希翼着。
“没什么,我先进去把车推出来。”安悦娇嗔了他一眼后,扭身就走。才扭身,就被君澈攫住了手臂,君澈变得极富磁性的话传来:“把车留在公司里,从这一刻起,我会风雨无阻地接送你上下班的。安悦,我们回家。”
君澈说着把安悦拉到车前,体贴地替安悦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妈咪。”
还坐在车上的安恺,叫了安悦一声,明亮清澈的大眼在安悦和君澈的身边来回打转,眼神开始变得深深的,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来,想念老爹的人不止他一个。老爹消失的十几天里,妈咪虽然不曾提起过,但有空的时候就喜欢捧着外公锁起来的那本相册,细细地看,一页页地看,还经常对着相片发呆。就连和小依在一起,也显得心不在焉的。
“小恺,你放学了?”安悦这才注意到儿子也在。
安恺两眼一眨,他能说妈咪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儿吗?
“我先去接小恺放学的。”君澈解释着。
“谢谢你。”
安悦浅笑一下,道着谢。君澈贪婪地吞噬着她轻轻浅浅的笑容,那般的甜美,如春风一般,吹融了结冰的河面,流水轻淌,瞬间就让君澈的心情变得愉悦万分,要不是碍着儿子在场,不能上演儿童不宜的画面,他真想把安悦压倒在车椅内,狠狠地吻她千百次。
回B城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都做着梦,梦见安悦答应跟他回思悦山庄居住了,梦见安悦说记起他了,梦见他向安悦求婚,安悦应允了,梦见了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儿子安恺还当了他们的花童。
“小恺也是我的儿子,我作为父亲的接送儿子放学,是义务,不要向我说谢谢。”君澈情深款款地说着。
“妈咪,你们卿卿我我,回家再继续吧,你看,很多人都盯着你们看呢。”安恺撇着嘴插进话来,受不了老爹那深情款款的样子,也不想想还有一个他在旁边,表现得那般温柔,那般深情,就不怕影响到他纯洁稚嫩的心灵吗?
如果他将来早恋了,必定是老爹的错!
安悦的脸倏地就红了起来,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车外,发现真的很多同事看向她呢。想到被君澈开除的李晓,安悦忽然觉得也不能完全怪李晓的。
君澈则拿着刀眼瞪着儿子,难得安悦柔情浅露,儿子却像盏大灯泡似的,打破了他和安悦深情相视。
安恺眨着无辜的大眼,极力地眨着,极力地眨着,他无辜呀,他也是好心呢,难不成两个人要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的,你又看我,我又看你的,一直不停地看下去吗?
儿子无辜地眨大眼,让君澈的刀眼变成了笑眼,宠溺地轻捏了儿子的小脸蛋一下,便替安悦系安全带,一边系着还一边说着:“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吩咐大妈做你最爱吃的菜了,咱们回家后就可以吃饭了。”
“你知道我最爱吃什么?”安悦随口问着,问过后才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很多余的话。她和君澈青梅竹马十几年,还是一对情人,她忘了君澈,君澈却没有忘记她,自然记得她喜好的一切。就像他霸道嚣张地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送到公司里给她一样,她空闲的时候喜欢养花弄草,玫瑰花是她喜爱的花之一。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知道,也记在心头。”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还要想一想,问他安悦喜欢什么,他想都不用想,就能如数家珍。在他的心里,他把安悦摆放在第一位,重要过他自己。
安悦不说话了,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一个少见的痴情种!
本就泛着无数涟漪的心,更难平静了。
君澈看一眼车后座的宝贝儿子,又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安悦,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宝贝儿子,都在他的身边,君澈心满意足地发动了引擎,总算把车开动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间花店,君澈停了车,买了一束玫瑰花便回到车内,双手捧着玫瑰花,递给安悦,炙热地看着安悦,“安悦,送给你。”
鲜艳的玫瑰花映红了安悦的脸,伸出手,安悦接过了这束玫瑰花,由衷地赞着:“好漂亮。”
“明天,不,一会儿我就让人买些花瓶回来,让你插花,你是个爱花之人,也是个惜花之人,你经常说,万物皆有命,不要因为花是植物就以为它是死物,花也是有生命的,也需要人去疼爱,怜惜。”
安悦笑,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有没有说过这句话,她记不起来了。
“以后,我会天天给你送花。”
君澈宠溺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