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抱着父亲的遗像走下车来,听到君澈的话,她忍不住浅笑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对她的宠溺有时候就是把她当成了孩子。
君澈宠溺地笑笑,看向紧锁着大门的安家,问着安悦:“你还有房子的钥匙吗?”
安悦连忙在身上摸着,最后在裤兜里摸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君澈,说道:“都在这里。”
在她决定把父亲送回来时,她就翻找出钥匙,随身带着了。
君澈接过了钥匙,走到门前,替安悦打开了大门,推开门的时候,屋内闷闷的空气冲出来,闻着都让人觉得难受。两个人没有马上进去,等了片刻,君澈先一步进入,把所有窗户全都打开,让屋子变得通风透气了,他才让安悦入内。
一楼的大厅里悬挂着一幅黑白照,那是安悦母亲的遗像,安悦把父亲的遗像郑重地悬挂到母亲遗像的旁边,相片下方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子放有香支以及香炉。以前安伯每隔几天就要回来给亡妻上香。此刻安悦抽出香支,点燃后,给父母上了香,在心里默念着:爸,我把你送回来了,回到妈的身边了。我也和君澈重新在一起了,虽然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带着我离开,还吩咐小依不让我和君澈再相见,但我爱君澈,重新爱上他了,跟着他或许真的会有很多危险,我也不怕,我还要找出你当年带着我离开的真正原因。
君澈也给安伯夫妻上香。
凝望着安伯的遗像,君澈思绪万千。他离开的时候,安伯还是健健康康的,而等他与安悦重逢的时候,却与安伯阴阳两隔了。
“安伯,我找到安悦了,我们重新在一起了,你或许会怪我的,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安悦母子的,绝对不会让七年前的事情再发生。安伯,你还信我吗?不,我现在该叫你爸了。”君澈对着安伯的遗像低喃着。
他记得他发现自己爱上安悦的时候,安悦才十二岁,他也才十六岁,可以说安悦什么都还不懂,而他也是情怀初开。有一天他跟着安伯以及安悦一起给花园里的花浇水,除草,看着安悦认真的样子,他对安伯说过一句话,他说:安伯,等安悦长大了,一定要把她嫁给我!
安伯当时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他那句话当成了开玩笑的,随口答着:“如果安悦愿意,我就把她嫁给你。”
两个人都还小,安伯根本就不当一回事,也认为两个人不可能会有结果。
一个高高在上的二少爷,一个佣人之女,门不当户不对的,谁会相信君澈那句话是发自真心的。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对安悦的爱意开始流露出来。
安伯怕了,老太太等人也慌了,大家明里暗里使绊子,阻止两个人在一起。安伯在君家工作十几年,对君家所有人都非常了解,深知女儿要是跟了君澈,日子不好过,他宁愿女儿嫁一个一穷二白的,也不愿意女儿嫁入吃人不吐骨的豪门大宅。
可惜大家的阻止都不起作用,君澈和安悦还是走到了一起,君澈甚至提出要与安悦结婚,要不是当时安悦年纪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相信两个人也真的会在七年前就领了证。
后来,一切就那样地发生了。
安伯为什么带着重伤的女儿离开B城,君澈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真正的原因,这也是他回来需要彻查的事情。
谁伤了他的安悦,他都要替他的安悦讨个公道。
“铃铃铃……”
君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君母打来的。他神情变柔,按下接听键,浅笑地问着:“妈,是不是小恺调皮了?”
“澈儿。”君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哭哭啼啼地说着:“小恺他……小恺他……”
听到母亲的哭声,君澈神情一凛,沉沉地问着:“妈,小恺怎么了?你先别哭,小恺怎么了?”
君母还在哭哭啼啼的。
“澈儿,我和你妈带着小恺去游乐场玩,结果小恺被一伙黑衣人抢走了。”君母手里的电话被君宝抢过来了,他也是一脸的焦急与恐慌,不过他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比起哭哭啼啼的君母,还有些许的镇定,能把话说清楚。
小恺被人抢走了?
“爸,你和妈先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赶去。还有,先报警。”君澈听到儿子被人抢走了,一颗心也悬了起来,他镇定地吩咐着父母,然后挂断电话,一把拉住安悦就走。
听到君澈通电话提到儿子的名字,君澈神色巨变,一股不祥之感袭上安悦的心头,她一边跟着君澈往屋外走,一边紧张地问着:“君澈,小恺怎么了?是不是与爸妈走失了?”
君澈把她拉出屋外,随之把安家的大门锁上,又把紧张的安悦塞进车内,他迅速地钻进了车内,一边发动引擎,一边低沉地说着:“小恺在游乐场被一伙黑衣人抢走了。”
“啊!”
听到儿子被人抢走了,安悦的脸色瞬间变惨白起来,整个人一软,差一点就要晕厥,君澈赶紧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的小手,安抚着:“安悦,别担心,我会把小恺救回来的!”
安悦回过神来,眼镜下的双眸已经红了起来,紧张地抓住君澈的手,乞求着:“君澈,求你一定要把小恺救回来,求你了。”
“安悦。”安悦情绪过于激动,君澈只得先停车,把安悦搂入怀里,低低地哄着:“安悦,小恺是我的儿子,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会让他安全地回到我们的身边的。你先别哭,别慌,这个时候,我们越慌,便会越乱。”
安悦一边哭着一边点头。
她不想慌,不想乱,不想哭,可她就是做不到。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