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近他常常有一种感觉,这个他要她胜过这世上任何东西的绯丹雪,很可能穷他所能也得不到她,因为她不是一个能任人摆布的女人,除非出于自愿,不然,谁也不可能留得住她。
他恨死了这种失去控制的情势,向来他就是握有选择权的一方,可是一对上她,他发现所有的选择其实都在她身上。
他要她是他的、要她能留在他的身边、要她用她那伶俐的个性让他的生活天翻地覆,虽然有时会头疼,但他确定她绝不会让他的日子平淡而无味。
以他血液中还是流有强盗的天性,换做是其它人,他一定二话不说去把她抢回来,让她永远也不能离开他。可是丹雪不是一个他想留就留得住的女人,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很清楚,她独立而自主,加上她聪敏的反应,好象没有她办不好的事,她几乎不需要依赖他人,所以就没什么能羁绊住她。
那个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是用什么办法让丹雪甘心为他奔波,又是用什么办法让丹雪这样的女人情愿驻留?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椅子的把手,想到那个没有脸孔的男人竟然能拥有丹雪,心中一股酸涩的疼痛以嫉妒之名对他挥剑相向。
“啪”的一声,椅子的手把应声而裂,可是白非寒却浑然不觉,心中除了那股巨大的疼痛外,还是疼痛。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一个守门的人从大厅外急急进来通报。
“他说他叫玄如尘。”
“玄如尘?”
白非寒皱了一下眉头,他是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可是,他们白虎寨和这个人一向没有来往,他来白虎寨做什么?
“表哥,这个玄如尘不会就是那个‘冷血鬼面’,专靠捉犯人领赏,出手又快又狠,绝不留情,让犯人闻之丧胆的那个玄如尘吧!”李鸿义也皱起了眉头。
以前的白虎寨或许是玄如尘的下手对象,可是现在白虎寨可是正正当当的镖局,和他这个赏金猎人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来做什么?
“非寒,听说他的武功尽得净水大师的真传,天下少有人能出其右,而且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看,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马汗青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对着白非寒提醒他要小心,毕竟白虎寨树大招风,而白非寒又身为白虎寨寨主,自是有不少人看了眼红。
“传令下去,请他进来吧!”白非寒下令说。
毕竟远到是客,而且既来之、则安之,焉有不待客之理呢?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们白虎寨不懂待客之道。
不一会儿,一个一脸冷漠的男人走了进来。白非寒虽然与玄如尘素未谋面,可是倒也听过不少他的传闻,几乎都是说他是一个如可冷血无情的高手,只要他看上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
看来,传闻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辞,玄如尘一张脸冷得连点温度也没有,就连他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眸,也冷得像块寒冰;而他的右脸除了眼睛还可以分辨之外,其它的地方全布满了火烧的扭曲疤痕,而他的左脸倒是出奇俊秀,但脸颊上一道刀疤却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不知道你登门拜访,有何指教?”白非寒不动声色的问。
玄如尘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可是他白非寒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比划之前,进输谁赢可还不晓得。
“找人。”玄如尘冷冷的简短回答。
这倒让白非寒不解了,“我们白虎寨有你要的人吗?”他皱起眉头问。白虎寨的人都是正正当当,怎么会有玄如尘要的人?
“绯丹雾。”
玄如尘仍回复短短的几个字,可是这次有些不同,因为他在说出这个名字时,不仅声音有了些温度,连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绯丹雾,倒是有个绯丹雪,不过,如果你要找她来晚了些,她已经走了。”马汗青皱起眉头说。
“走了?去哪里?”玄如尘又恢复成他原本的冷酷。
“我怎么知道?”李鸿义没好气的说。不见了丹雪这个朋友,他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这个男人还跑来这儿搞得大家心神不宁。
“能不能请问一下,你所说的绯丹雾姑娘,是不是懂得奇门阵法?”一直没有出声的柳若谷突然说。玄如尘看了柳若谷一眼之后,缓缓的点了个头。
“你在打什么哑谜呀?你什么时候除了丹雪,又认识了这个叫绯丹雾的姑娘?”
李鸿义不解的皱起眉头,没有理由柳若谷会认识这个女人而他却不认识。
“上次绯姑娘……我是说丹雪姑娘曾跟我谈过她有一个懂得奇门阵法的妹子,想来就是这位绯丹雾姑娘了。”柳若谷对他们解释说。
他深深的看了白非烟一眼,深怕她会误会了,幸好白非烟只是明白的点点头。
“真没道理,怎么她就只跟你讲。”李鸿义没你气的嘀咕,他还以为他们四个人中,就他和丹雪的交情最好呢!
“这下糟了!我可能可以猜到两位绯姑娘去哪里了。”柳若谷突然低低的喊了一下,结果,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的身上,“可是,这没道理呀!”他一脸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