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收拾好了,没忍住还是回去了一趟。
许擎之慢慢地在洗最后一个碗。
姐姐又进来说,清之,姐姐去了。
好啊。他看她一眼,自然地说道。
清之
对不起。
过不好自己这一生,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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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然打车去了酒店。
无所谓了,这三两块钱的。
这次不同,小丑还没来。
许清然的身份证被登记了,所以她拿了房卡直接进去的,这次小丑似乎没任何布置,怎么,觉得她这么好拿捏,所以可能这次连面具都不戴了,是吗?
许清然浑浑噩噩,去阳台看了一下,13楼够高,能摔死人,门口的监控也很棒,端端正正对着门口。
很好。
她坐在床边等小丑,脸上神情一片死寂,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一下一下,犹如踩在她心上。
脚步停在了房门面前,许清然按亮灯,直接站起来,对着他。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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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开了门,灰色的大衣,黑色的裤子,极其年轻的发型,可他戴着面具。
看到这人的瞬间许清然恍惚了一下,因为太过熟悉某个人,这人的身材和她脑子里的那个骤然重叠,许清然肉眼可见地哆嗦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什么?
心里最后的那一座高塔,被告诉她,也许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塌了。
许清然极力镇定,忍住眼眶的红,憋出几个字,我想开着灯。
那人摘了围巾,看她一眼,淡淡一笑。
答:好。
见他靠近,许清然退后一步:面具能摘了吗?
年轻男人脚步顿了顿,兀自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一只手,覆到了自己的脸上。
可以。
然然自己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