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池幽泪蓄起,顺着眼角滑下。
黑亮瞳仁在泪水中轻颤,流转光华透着几分求饶。
秦淮素像条搁浅的鱼,看着男人如同寒霜覆盖的俊脸,从牙缝里迸出字:“要杀。。。就。。。”
粗重的力道将她提了进来,薄削微凉的唇将女人所有的话堵住,明明已被掐得透不过气,这狗男人还要将她仅剩的空气夺走。
唇齿相依,最是亲密无间,可是秦淮素全身轻颤。
她知道——
他怒极!
失去空气的女人如同世间缥缈无定的尘埃,任由摆布,只有靠在男人怀中以寻求点点支撑。
男人霸道、暴戾地撬开檀口索要了好久,火气才有所消散,缓缓张开双眸。
灯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灼灼黑眸凝着理智,缭缭绕绕升起冷烟,淡漠又看得不那么真实。
傅显看着那张润着水光,吻得又红又肿的朱唇,意犹未尽狠咬一口,直到嘴角那一处破皮渗血,他才将人放过。
长指一点点松开女人脖子,冷冷的声音从秦淮素耳畔划过。
“给本王更衣。”
这是放过她了?
秦淮素心中一喜,顾不得嘴角的痛,连声应是,简单披过长衫,趿着绣鞋,便从一旁衣架上将男人的常服取下。
“傅爷,请更衣。”
男人身着雪白中衣从床上下来,颀长躯体立于女人面前,慢慢抬起双臂,等着女人来伺候。
房里一片压抑,秦淮素紧抿着唇,敛着气息一一为这位冷戾无常的平阳王穿戴整齐。
往常只需三柱香的时间,今儿她觉得时间如此之慢,那一点一滴就似缠在她指尖不曾溜走。
直到凉意漫遍她一双玉手,秦淮素将最后一块玉佩系在男人腰带上,偷偷吁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送走这尊大神了。
她正要收手福身时,悬在半空的大手條而圈住她腰身,将人禁锢怀中。
“怎么?很不想伺候本王?”
“不是。”
女人昧着良心道。
“那你为何一直给本王脸色?”
秦淮素抬眸震惊看着男人,不得不佩服狗男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究竟谁给谁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