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她转眸从旁侧纸巾盒内抽出纸巾,动作轻柔的为他擦去脸上虚汗。
萧书景纤长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似是要醒过来,但他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嘴角微不可查的微微上扬。
白娇娇将湿透的湿巾叠成方正放在一旁桌上,然后她从自己纤细的手腕上取下一条编的很美丽的红色平安结平安绳。
下一刻,她小心翼翼指腹轻放在萧书景完美却满是抓痕的手腕上,她手上属于他冰冷体温的凉意让她有一种说不出却很美好的感觉。
她将平安绳戴在萧书景的左手腕上,脸上都是温柔的笑容。
当白娇娇把平安绳戴在萧书景的手腕上时,他顿时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声,随即锥心刺骨的痛从手腕处弥漫他整个全身。
本闭上眼装睡的他立刻睁开一双凝满痛意的凤眸看向自己左手腕,一条红色的绳子,却好似有生命一样撕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撕碎。
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朝着他袭来,他忙看向一脸惊愕的白娇娇。
“快取下来。”他声音嘶哑而痛苦。
此时,白娇娇就在萧书景的面前,她清楚听见他痛苦的闷哼声。
还有他本苍白的俊容瞬间惨白透明,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非常痛苦又充满了惊悚。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整颗心都惊恐的慌乱,她在他话罢立刻明白过来急忙将刚戴在他手腕上的平安绳给取下来。
这一刻,当萧书景左手腕上的平安绳给白娇娇给取下时,那种要将他硬生生给撕碎的痛入骨髓的痛立刻消失。
可残留在他身体中的痛苦,让他大口喘息,眩晕感越发的强烈,他只能紧咬牙关忍着。
白娇娇回到他身边,他不想在她面前晕倒。
“这……”白娇娇看着自己手中的平安绳一脸发懵和惊慌,她忙将平安绳放在一旁桌上拿起纸巾温柔的轻拭萧书景脸上的冷汗,“萧书景,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起……”
萧书景的呼吸很重,重到他五脏六腑撕裂的痛,很痛。
但他听着白娇娇发颤和惊恐的声音,他抬眼看向她,看着她吓坏的苍白脸色,他嘶哑着声音虚弱无力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白娇娇从来不知道一条普通的平安绳,能够让萧书景这么痛苦。
她看着他紧蹙眉头,薄唇紧抿成线,神情凝满隐忍的痛意,她的心钝刀绞着一样的生疼。
此时,她不知道该对萧书景说些什么,只能为他擦去脸上虚汗安静的陪着他。
萧书景许久许久才能呼吸稍微平稳一些,那强烈的眩晕感才逐渐慢慢消失。
他余光扫了一眼还明亮的窗子,他狭长凤眸清冷又夹杂着疼惜和痛苦,望着面前手足无措的白娇娇。
“没事了,乖。”声音沙哑无力。
白娇娇心态很强大,第一次看到萧书景如此痛苦的时候红了双眼,她心疼的要死。
“对不起……”这是她唯一能对他说的。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萧书景眸光深幽凝视着自责的白娇娇,“以后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