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穗禾向来是聪颖过人。
她也察觉到了殷山海注视的目光。
再联想起殷山海和刘新凤这段时日相处,殷穗禾便猜测出了殷山海留下自己的缘由。
“刘婶人很好,对你也不错。”
殷穗禾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挑了挑眉头,静静等候殷山海顺水推舟。
“穗儿,你有没有想过,你……”
殷山海是不愿意提起殷穗禾早些年间就病逝的娘亲,但现如今刘新凤任劳任怨地照顾,他归根结底,是要给刘新凤一份名分。
若不然,便是他太过绝情。
“爹,您有话直说就是。”
殷山海羞愧,也不敢直言。
被殷穗禾这么一说,他有些手足无措。
见殷山海犹豫不决,殷穗禾缓缓地舒了口气,她向前走两步,主动地提问。
“爹,您是不是想要迎娶刘婶入门?”
她说话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殷山海听清楚。
“穗儿,你听爹解释。”
殷山海误以为殷穗禾这是生气了,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一二。
“爹,您也不用解释什么,您的心思我明白,刘婶对您确实是极好的,她待我也不错。”
顿了顿,殷穗禾放轻松,笑了笑:“我没意见。”
当初娘亲病逝,是殷山海一个人将殷穗禾拉扯长大。
这份恩情,殷穗禾至今铭记于心。
如今她既然已经长大成人,理应尊重殷山海,更不该以任何自私自利的角度去强迫殷山海将刘新凤拒之千里之外。
“把刘婶娶进门吧,也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
殷穗禾轻描淡写,也让殷山海感觉到讶异。
“穗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山海含蓄,不知如何表明事情。
但早在这以前,殷穗禾就已经感受到了殷山海和刘新凤之间的情谊日渐增长。
成婚,给刘新凤名分,只是时间问题。
故此,殷穗禾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
“爹,您早些时候闪着腰,刘婶一听这消息,便二话不说地去借了牛车来接您回家,这段时间,刘婶又是贴心照顾着您。”
“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殷穗禾不急不缓地说。
她忍不住转过身望着厨房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