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夜幕中闪烁的星星,明亮迷人,周海曼怔怔地看着这个愿意用心喜欢她的男人,蓦然有点想哭的冲动,可是依旧嘴硬地嗔道:“没发现啊,原来你这么矫情。”
然后某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脸上露出一抹奸诈的微笑,“那我直接点——”
“唔——”下一秒周海曼就被薛绍伦拉进怀里,而且嘴唇很快被他的嘴巴覆盖,他的双唇很柔软,轻轻地在她的唇上研磨,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角,麻麻的,酥酥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有电流流过心脏,流遍四肢百骸,周海曼抬起头来眨着眼睛看他,只见薛绍伦眯起眼睛笑得贼贼的。
“嗯——”他的舌头启开她的双唇探了进去,不停地在她的口中搅动,而且最让周海曼眩晕的是,他的舌头竟然勾着她的小舌,吸吮得她都快缺氧了,可是他依旧觉得不够,烫人的手掌在她的腰际收紧又收紧,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后背,使劲揉搓,似乎是要与她融为一体,把她吃进肚子里去一般。
吻到最后,周海曼几乎窒息,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周海曼迷离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薛绍伦不由的下腹一紧,喉结滚动了几下,俯□子咬在她小小的耳垂上,“周海曼,你勾引我——”
靠,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流氓,周海曼都懒得对他翻白眼了。
“嘿嘿嘿,是不是这样就显得不那么矫情了?”
周海曼一手把赖在她身上的薛绍伦推开,嫌恶道:“再耍流氓我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说完之后周海曼就后悔了,尺度是不是太大了?然而被恐吓的薛绍伦却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凑到她跟前,在她的唇角轻轻一啄,“咬吧咬吧——”
周海曼不理她,扭头去看车窗外的街灯,某人却依旧贴在她的身上,呵着热气在她耳边说道:“周海曼,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神经病啊?”
“我不是神经病。”薛绍伦突然双手捧着周海曼的脸,让她转向他,周海曼微皱着眉头,不知道这厮又在搞什么名堂,只见他凑过来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一字一句地说道,“周海曼,我喜欢你,所以我一定要说出来让你知道。”
呃,想起那个矫情的男人,周海曼的嘴角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可是,像他那样的流氓总是借着机会占她的便宜,像是水到渠成吗?明明是渠还未成水就到了。
周雨洁看着她失神的样子,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回魂啦,你今天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走?”
= =,周海曼眉头一皱,颇为不满,“姑姑,你再这个样子,我可就要生气了。”
“曼曼乖,待会儿老沈要过来,你忍心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么?再说了,我们要是真一不小心做出个少儿不宜的动作来,多影响你的健康成长啊!”周雨洁眯着眼揉了揉她一头的短发,“所以呢,你还是早点出门吧,薛绍伦估计也等急了。”
周海曼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最后只能颤抖着说出一句话来,“姑姑,你果真是为老不尊。”
“而且忘恩负义,当年可是因为我跟薛绍伦这两盏电灯泡才让你跟沈诚亮走到一起的,现在你是有夫万事足了,急着把我这个电灯泡赶出去了。”
周雨洁想了想,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一脸诚意地向她道谢,“真是谢谢你了,曼曼,至于薛绍伦,那就算了吧,我不止不用谢他,他还得谢我呢。”
“什么意思?”周海曼听后一头雾水,“你们都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周雨洁立马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笑吟吟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要是让一向刚正不阿的周律师知道是她这个亲姑姑把她给卖了,那还不得闹上法庭?周雨洁一手抚胸安抚着自己,好险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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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曼到薛绍伦家门口的时候,手还未触到门铃,房间的主人像是与她有心灵感应似的,门被打开,薛绍伦一身居家服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笑眯眯道:“我等你很久了。”
那一刻,周海曼有种误入狼穴的感觉,神马叫做我等你很久了???
无视他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周海曼踩着高跟鞋踏了进去,“曼哈顿呢?”
他一早上打电话给她,说曼哈顿不吃不喝,很担心,让周海曼一定要过来看看,当时周海曼一着急,没来得及分辨他话里的真假,就答应过来了。
薛绍伦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我比曼哈顿还要想你。”嘴巴不老实地吻一吻她白皙的脖颈,湿热的气息尽数扑进她的怀里,“周海曼,你太偏心了。”
= =,连曼哈顿的醋都吃,周海曼实在是服死他了,用力拍掉他搂在她腰间的臂膀,周海曼回身拍着他的脸说道:“薛哥哥,你要乖,曼哈顿生病了,所以我才比较关心它。”
薛绍伦眼睛一亮,握着她的手指在唇边吻了吻,笑着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刚刚叫他什么了?周海曼皱眉,薛哥哥?于是一向假正经的周海曼像是被人撕掉了面具一样,脸颊微微发烫,“怎么?不喜欢我叫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