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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生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把抓捕工作完成了,其中真正用在犯人身上的大概有半个小时?反正不管怎么说,他在进入地狱前让付丧神们先回归本体,又把他们的本体塞进手腕上的封印阵,最后自己一个人迈进了狱卒们进出的通道——其实就是直接传送到牛头马面驻守的黄泉之门前。他出示了信物,两位女士大方的让开路放他进去,还眨着大眼睛表示下班后可以请这位青年一起去喝一杯。
“哦,这次估计不行,我要去鸦天狗那里拜访一下义经公。”他又不知道秀吉和家康住在地狱的什么地方,有困难当然要去找警察了~还有伊右卫门也要交到专门负责这个的鸦天狗手里。
“真是太遗憾了。好吧,那么下次再约~”两位守门人同弥生聊了两句就继续回到岗位上,红发青年带着逃犯直接敲响了鸦天狗警察的大门。
伊右卫门一叫放出来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鸦天狗捆了个结结实实,结实到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的地步。据说这次鬼灯大人发狠要把他扔进八寒地狱去冻硬了,可见此君至少要痛苦上百八十年。把工作交接完之后弥生笑嘻嘻的瘫在桌子上,把带来的付丧神全部放出来作登记——毕竟这些刀剑男士都是从外部带进来的,别人知不知道不重要,源义经这里必须有记录。
比大多数女性还要精致秀美的少年板着脸提笔端坐,扫了一下面前排排坐有些惴惴不安的付丧神:“出身,来历,名字。”他敲敲面前的资料,尽力做出一副“凶猛”的样子,可惜实际效果最多也就是“凶萌凶萌”的。
按照个头顺序排在最前面的今剑一脸期待:“义经公,你不记得我啦?我是今剑啊!”小少年挥手指了一下排在队伍末端的高大青年:“那是岩融。”
源义经听到“今剑”的名字时还在皱眉思索,又猛的听见“岩融”二字立刻高兴的拍案站起来:“岩融啊!我知道,是弁庆的大薙刀嘛!”
他很是高兴的冲外面喊了一声,一个鸦天狗很快就把庭院里正在同人角力的高大武僧唤了进来:“少主,您喊我有什么吩咐?”
“那是岩融,是岩融呢!”弁庆转头看过去,杵着本体的岩融笑出一排鲨鱼牙:“呦!弁庆,衣川馆一别,好多年不见了。”两个壮汉喜相逢,鸦天狗警察局的天花板安全堪忧,他们正你给我一拳我捣你一下其乐融融的时候,警局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源义经顺手接起电话,非常熟练的报上名号,对方似乎被卡住嗓子一样“嗯嗯啊啊”几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又是这样!”少年一脸郁闷坐在垫子上,今剑还满脸期待的坐在那里等他回忆起自己呢:“您还没有想起来吗?我是您的短刀今剑啊,在鞍马寺就去到您身边的今剑。”
“可是。。。。。。”源义经一脸迷茫:“我身边并没有任何一把短刀名为今剑,你是不是记错了?”
付丧神是不可能记错的。队伍中间的膝丸也低头加了一句:“我是薄绿。您记得吗?”他哥哥髭切坐在旁边做微笑状。
“薄绿我记得啊,那不是我生前的佩刀么?”日常生活中的源义经软乎乎的,一点看不出战场上杀伐决断频频奇袭的模样。他低头看向膝丸腰间的太刀点头表示确认:“唔,没错,我的薄绿是这个样子,但是今剑就。。。。。。嗯,对不起。”
“欸?怎么会这样?”小天狗瞪大眼睛,被前任主人否认的挫败让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弥生赶忙轻轻拍拍他的头顶道:“好啦,不要在意这个问题。我那边不是一样没有宗三左文字存在过的历史吗?你这个情况应该是类似的。”
“可是,可是。。。。。。”今剑好不容易把眼圈边上的眼泪给憋回去,很是不死心的盯着源义经看了一会,直看得少年额头划下一大滴冷汗:“抱歉,哈哈哈哈哈哈。。。。。。”
“没关系,这不是您的错。”今剑站起来鞠了一躬:“无论如何,只要您是义经公,我都要向您表示感谢,毕竟‘今剑’正是因为作为源义经的短刀才会诞生付丧神。哪怕您不记得我,呜。。。。。。”
好在他的现任主人很有耐性的安慰了他:“没关系的,你的心意一定会传达到那位记得你的‘义经公’身边,这样就可以了。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这已经很好了。行了行了,吃糖?”红发青年变戏法一样从手中凭空变出两颗糖球,一颗塞进今剑嘴里,另一颗顺手就投喂了还在自责中的源义经:“想不起来算了,谁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世界的你曾与今剑结缘呢?有缘的话总有一天会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