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句话,谁也不信,可是至少说得漂亮,在面儿上就把自己的关系给撇清了。
至于那个“假传圣旨”的人,就看是谁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相逸阳又吩咐身后几个保安:“还不快把东西接过去,好生的送逸少离开!”
“是!”保安赶紧说道,紧张的走上来。
“不用!”相逸臣说道,让人意外的俯下身,动作很慢,轻轻地将箱子放到地上,好像里面是易碎的瓷器,生怕摔碎了。
可是箱子的口是敞着的,让人一眼就能瞧见里面都装着些什么。
保温瓶,照片还有一支笔,哪个都不是易碎的东西。
大厅中的人,包括收到风声有八卦可看,匆匆赶到的人,都好奇地盯着箱子。
逸少什么都不带,就带走这三样东西,而且还是比破烂强不了多少的东西,多少让人有些跌破眼镜。
“都检查检查吧,省的到头还是不放心。今天这种小事儿,竟然能让堂哥乱的脑子发糊涂,连我是这里的股东都忘了,也着实是对不住,是我没把后续的事情都交代好,给堂哥把烂摊子收一收,让堂哥累着了。”相逸臣浅笑着说,“吸取教训,我可不能再给堂哥添麻烦了,你们赶紧的吧,该检查检查,搜身也没问题,我都配合着!”
左司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还是逸少高杆啊,他还是差了一点,就这暴脾气怎么也忍不住,以后一定得改改。
瞧逸少,三三两两的简单几句,就把相逸阳给埋汰的脸上挂不住了。
相逸臣说的自己善后,没把时而给交代好,听着是为相逸阳好,可这不就是变着法的说相逸阳没本事,遇到这么点麻烦就挺不住了,脑子犯浑吗?
就连接任一个总裁之位,都得让前任总裁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整理好了,让他坐上一个现成的位置才行。
在大厅的虽说大部分都是些普通职员,可这些普通职员也都是有些道道的,平时里那些办公室政治,可都黑着呢,怎么可能听不出相逸臣这话里的意思?
原本相逸阳是打算让相逸臣面上难看的,谁知道最后难看的反倒成了自己。本来就对相逸臣主动放弃“虎锐”,感觉自己是捡了人家不要的东西而耿耿于怀,如今被相逸臣讽刺只会要现成的,这心里更是气得发赌,恨不得使劲捶捶胸,把胸口给疏导疏导。
保安哪里敢真搜相逸臣的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相逸臣会不会重新成了他们的大老板呢?
所以也只是做做样子的搜搜,左司在旁边仔细的盯紧了,生怕有胆儿大的,真往相逸臣身上栽赃什么。
相逸臣则是紧张地盯着保安的动作,生怕保安弄坏了伊恩留给他的东西。
可保安不知道这些东西对相逸臣的意义,有一个保安检查完了笔,便不在意的往箱子里一丢。
这力道说大不大,可也绝对算不上小心。
相逸臣当即就变了脸色,沉喝一声:“你轻点!”
说完,他立即拿起箱子里的笔,左右的检查了一番,没有被磨花了,跌坏了,这才算放心。
所有人都觉得相逸臣是神经了,不就是一支笔吗?犯得着跟护宝贝似的嘛!
都快赶上《魔戒》里的咕噜姆了,成天喊着“我的宝贝……我的宝贝……”。
相逸臣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把箱子又给捧了起来,才带着左司离开。
伊恩躲在大厅的最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相逸臣,像是被人从自己的王国赶走的国王,临了还要被一群白眼儿狼给欺负。
她不知道相逸臣为什么会护着那支笔,当时写日记的时候也不过是随便找了一支,笔都长得差不多模样,再说她把这事儿也早就给忘了。
可是当保安拿起那个保温瓶的时候,她觉得眼熟,喜欢下厨的女人,对于自己厨房里的东西总是熟悉的,更何况那是她最后一次去相逸臣的办公室带的东西,没多会儿便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