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把药端上来。”
等杨广起身之后,立马就有一名宫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到了杨广的面前。
杨广赶紧收拢了下手中的佛珠,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又重新跪倒在杨坚的面前。
“父皇,儿臣听说父皇害病,来之前,特意在御药监亲自煲了这碗汤药,希望父皇喝下之后,能够药到病除,百病不侵。”
说完立马用勺子盛了一勺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气,然后还亲自品尝了一下后,才递向杨坚的嘴边。
杨坚看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右手,说道,“哎,朕自己来就好。”
独孤伽罗连忙拦下杨坚的动作,“皇上,些许小事,何须亲自动手?更何况英儿是你的儿子,不久后又要大婚,就让他尽尽孝心吧。”
杨坚听到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渴望之色的杨广,摇了摇头,轻笑道,“罢了,那朕今天也就享享这齐人之福。”
杨广听到后,瞬间又是满脸的笑容,赶紧伸手向着杨坚的嘴边喂去。
杨坚也笑意盈盈的张嘴喝下了这饱含孝心的汤药。
杨广看杨坚喝的差不多了之后,放下药碗,重新拨弄起手上佛珠。
“父皇,母后,儿臣已从天台智者大师处受菩萨戒,法名总持。日夜吃斋念佛,焚香祷告,相信一定会为父皇母后,消灾延寿,福报加身。”
独孤伽罗和杨坚听到后,看了看他手上的佛珠,脸上的笑意更盛,“英儿,你这样尽善尽孝,父皇母后都看在眼里,我儿英儿,是个纯孝之人啊。”
独孤伽罗说完后,就连杨坚都对着杨广频频点头,眼中满意之色更盛。
杨广见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生怕自己待的久了会露出破绽,不敢多做停留,起身对着杨坚二人深深行了一礼后,接着又道,“父皇母后,父皇害病,需要多加休息,儿臣也在受戒之中,不敢多加打扰父皇。”
“望父皇早日康复,儿臣告退。”
说完偷偷瞥了一眼独孤伽罗之后,就缓缓退出了长春宫。
而独孤伽罗也注意了他的隐晦目光,对着杨坚说了句,“陛下,英儿此番忙碌,都是为了陛下着想,身体都消瘦了几分,臣妾想去跟英儿说几句贴己话。”
杨坚看了看独孤伽罗,听到她的话后,又想了想杨广刚才的孝心,不禁心头暖流涌动,“去吧,好好替朕宽慰宽慰英儿。”
“是,陛下。”
独孤伽罗说完,也快速走出了长春宫,却发现杨广早就在前厅不远处等她了。
“母后,您出来了,看儿臣给您带了什么?”
杨广说完之后,立马又从身旁宫女手中接过一件白色貂绒披风,在空中抖了抖后,给孤独伽罗披在了身上。
独孤伽罗穿上后,左看看右看看,眼中尽是喜爱之色,可转瞬又皱起了眉头。
“英儿,你自幼廉洁自好,从不在乎红白之物,如今又何来这等不寻常之物?”
杨广听到独孤伽罗的询问,立马饱含热泪的带着哭腔说道,“母后,您一向节俭,不尚奢华,可…可…”
“可您身上这件貂袍,儿臣见您已经穿了许久了,有的地方,甚至…甚至都有了破损,可您还不舍的更换。您可是一国之母啊,如今却…”
“孩儿实在不忍心母后如此艰辛,所以才…才私自截留了这件貂袍,孩儿知道错了,还望母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