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府关帝庙内,秦琼和金甲童环,还有一应旗牌官装扮的官差正围着桌子,举杯畅聊。
其中一名旗牌官放下酒碗对着另一名开口说道:“中军大人,如今秦二哥被误判为响马,以大人之见,该怎么办才好啊?”
杜文忠听到张公瑾询问,放下了手中酒碗,扫视了一圈桌子旁的众人,这才开口回答。
“秦二哥有所不知啊,这北平王罗艺,外号白面阎罗,对响马和配军恨之入骨,上堂不问其他,都要先打上一百杀威棒,谁说都没用!”
他话音刚落,金甲和童环面色就是一紧,“这可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这一百杀威棒下去,人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啊!”
“是啊,难不成,还要逃命不成?”
秦琼听到杜文忠的话后,看了看张公瑾和其他官差的脸色,知道他所说不假。
“唉,自己从山西,几经周折,又经单贤弟与姜兄弟几经周旋,这才得以来到北平府消灾解难,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这一劫。”
“既然如此,这一拜杀威棒,我领!”
“这怎么行?”
秦琼刚说完,张公瑾杜文忠,金甲童环,还有一旁的白显道史大奈等人就急忙出声,欲阻止。
秦琼又一挥手,拦下了众人的话语,“诸位兄弟,不必多说了,秦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谢大家替秦某想办法脱罪,今日,秦某就借大家的酒,敬大家一碗,大家该喝就喝,喝个痛快!”
说完就端起手中碗,仰头一倒,一碗酒,就这么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周围人见他如此悲壮,大有一番认命的意思在内,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不好受,齐齐端起了手中的碗,准备陪着他,好好喝一番。
就在这时,杜文忠好似做了什么决定,突然开口,“唉!这一百杀威棒想免,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碗,将目光投向了他,就连秦琼也顾不得喝闷酒了,连忙也看朝他看去。
“中军大人,还有什么办法,快快请讲。”张公瑾慌忙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杜文忠见众人都一副着急模样,也没卖关子,开口说道,“你们都忘了吗?我与那北平王罗艺的独子罗成,乃是异姓兄弟,他一向喜欢结交英雄好汉,这件事情如果有他的帮助,倒也不是没有回旋之地。”
张公瑾听后,迅速起身相拜,“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就拜托中军大人了。”
秦琼见此也赶忙起身对着杜文忠行了一礼,“辛苦杜兄弟了。”
其他一众人等,也都纷纷起身,“辛苦中军大人!”
杜文忠见到众人都将希望放到了自己身上,也没犹豫,开口就应了下来。
“那好,我这就前去,寻我那兄弟罗成,请他前来帮忙。”
……
“哎呀,兄弟,你就跟我去吧。”
杜文忠一手拉着一个身穿白色锦衣华服的面冷俊俏少年,火急火燎的来到关帝庙外不远处,对着一脸不情愿的罗成苦苦哀求着。
那华服少年,看着匆匆忙忙拉着他就出来的杜文忠,又稀里糊涂来到了这关帝庙外,终于忍不住了,脸上的不耐烦尽显,稍稍用力,就甩开了杜文忠拉着他衣袖的手。
“哎,我说,杜文忠,到底什么事啊,有什么事在府里不能说,非要来到这里?”
杜文忠见不说的话,罗成恐怕是不会在跟他往前走半步了,这才只好道出实情。
“兄弟啊,我告诉你,我这次带你去见的,可是一个响当当的英雄好汉!此次蒙难于我们北平府,我是一定要救他的,我就是拼了这中军的位置不坐,也是一定要救的!”
罗成听到杜文忠这么说,这才重新提起了兴趣,上下打量着一脸义愤填膺的杜文忠,心中也不禁泛起疑惑。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杜文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他犯了什么罪啊?”
杜文忠见罗成终于再次开口,就知道这代表罗成已经对这件事感兴趣了,不敢耽误,连忙继续开口。
“唉!赖上了一个响马的罪名。”
可谁知,随着杜文忠的话音刚落,罗成的脸色就又重新冷了下来,手指一指杜文忠,“好你个杜文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父王的脾气!若是其他罪名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响马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