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一次他的手心都会受伤吗?”盛风雪追问,“难怪他之前一直将手揣在袖子里。”
“对,”张花石说,“除此之外,他不会再有别的伤。”
“看样子都变成常态了,”盛风雪叹息了一声,“万一某天,他身边无人看着劝阻,他失手死掉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张花石迟疑着说,“君依大人很惜命的。”
看样子张花石也知道君依受伤是因为自残。
“惜命,也并不代表会爱惜自己的身体啊!”盛风雪感叹着,“就算只是手心受伤,流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
张花石看着盛风雪激动到绯红的脸,没有说话。
似笑非笑。
盛风雪定定的看着他,心里直发毛,冷声反问道:“干嘛?”
“触景生情最有效的疗法就是再见一次景,别人我不清楚,但是对君依而言此种方法是最有效的,”张花石又说,“我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一次君依大人没有借助景就好了呢。”
“大概是因为我有太多无理的举动,所以,才让他忘记了这一回事儿了吧。”盛风雪笑。
“君依大人喜欢纯白的东西,”张花石说,“比如纯白的梨花,纯白的莲花这些。”
“那他为何又一直一身黑?”盛风雪好奇问道。
君依的喜好正好与她相反。
“不知道,”张花石摇头,“从初见到现在,我就没见过君依大人穿除黑色之外的衣服。”
“逃避的心理吗?”盛风雪暗想,“又或者是,自我催眠的副作用?”
君依若是穿一身白衣,应该跟戴个白面具的玥影差不多。
盛风雪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性格相反的两个人,喜好也完全相反。
“那梨树还是处理了吧,”盛风雪想了想,说,“尽量别让你府里有白色的花。”
“君依大人就是因为喜欢那棵老梨树才住在我府上的,”张花石表示反对,“万一将那树处理了,他生气怎么办?”
“既然是触景生情,那就别让他再去触那个景,”盛风雪认真的提议说,“这种事是会越陷越深的,到最后到无法自拔,无药可救。”
张花石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紧蹙在一起,跟揉皱的白面馒头似的。
但又一想,盛风雪说的都是实话,他便找不到理由生气发怒。
他们都是为了君依着想。
“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敢那么做,”张花石唏嘘着说,“你也一定经历过的吧,他生起气来到底有多可怕!”
“一味的纵容只会适得其反。”盛风雪愤愤不平的说,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能感觉到张花石是真心为君依的事情考虑,她才会这样说。
换作别人,她理都不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