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鸡不见了,兔子也不见了。”柳芸儿冲进食堂,喘着粗气,着急忙慌地道。
“不见了?”苏刘氏先是一愣,然后跑去鸡棚,兔棚。她正要满口喷国粹之际,就听见柳芸儿喊道,“娘,小武说鸡和兔子搬到后山去了。”
嗐,虚惊一场!
此时快要到晚食时间,两人顾不上做饭,一路疾驰去了后山。
“莹莹啊!你把鸡兔放在这里,被人偷了咋整。”
“不会被偷的,追命和阿花会看棚子,小狼崽来了也可以守夜。而且,这鸡啊兔啊拉的屎尿还可以用来沤肥,久而久之这些土壤就有营养了,还能长出草。”
苏刘氏一听立刻回绝了,“不行,不行,鸡有人靠谱吗?晚上赶回作坊,白天放出来!”
“祖母,你不担心每天赶过来赶过去,兔子少了也不知道。”
“那趁现在天还没有黑,搭一个小木屋让你祖父来守夜。”
“祖父不仅要帮村子里干活,还要和唐老伯一起烧砖。更何况这里还天寒地冻的,人容易着凉。”
苏刘氏这才歇了让苏德山守夜的心思,最后让烧砖的苏德山和唐小勇晚上多来瞧几趟。
腊月二十九。
“这五日我们乾北客栈一共赚了六千四百二十文铜钱,分成三十四份,每户能够分得一百八十文,还剩下三百文。村子里有十二户家里青壮年超过了十个人,在建立客栈时出力多,所以我决定多给二十文的工钱,还剩下六十文钱,留在我这里以备客栈不时之需。”
可以分到这么多的银子,底下每家每户都是喜笑颜开。
何二婶子惊讶的睁大了嘴巴,这才几日就赚了这么多银子。不过,这银子分到她手上肯定也没有几个铜子儿。她家当家的还是他公公何贵,上头还有一个大哥何老大,大哥一家干力气活活的人又没有她屋里多,她的二哥儿还没有说亲呢,得多存些聘礼说一门好亲事,思来想去还是她亏了,刚明亮起来的眼眸又暗了。
“咳!现在我来念名字,念到的人依次上来领钱,刘大爷,萧二爷,苏德山,萧清河,苏检,萧有田,萧有财,刘大根,刘二根,苏耿,何贵,柳酒鬼家的柳俞氏,刘大志。。。。。。”
村里有两个酒鬼,一个是柳酒鬼,一个就是刘大志。柳酒鬼现在受了伤,刘戚可以做主让他媳妇领着,可这刘大志生龙活虎的,他却无法替他做主,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银子会不会被他挥霍一空。
所有被念到名字的人,领了钱,走路都有些发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觉得处于梦中。
“爹,一百八十文铜钱咋个有这么多呢?”苏大武伸出手摸了一下钱袋子,憨厚的笑。
苏耿白了他一眼,“没出息!”
苏大武尴尬的摸了摸头。
苏小武心里腹语,他们为啥没出息,还不是因为每次发的工钱在他们的手里待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被突然出现的老爹给没收了。
苏德山捏着铜钱,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回作坊了。
苏莹莹和萧清河等人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了,紧随其后。
待苏家人和萧家人在食堂坐定后,苏莹莹关上门,神秘兮兮的搬出了两个木箱子往桌子上哗啦一倒,“这一箱子是作坊的收益,扣掉成本,赚了三十七两,这一箱子是食肆的,扣掉成本,赚了十三两零四百文。我们按照三七分,祖父祖母,爹娘,你们可以分得十五两零一百二十文。”
这个月许记酒楼只来拿了一次货,赚的少。
作坊和食肆苏家人出力多,苏莹莹决定和她们一起分利。说来说去,苏德山才同意这个月开始分钱。
就连暂住在这里的姑姑一家,苏莹莹也不愿意占他们的便宜,也是发了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