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气温变化大,医院休息条件有限,手术前一天,祝时雨还是坚持不住感冒了。
她晚上没睡好,一觉醒来鼻子便堵塞,脑袋昏沉。
祝时雨胡乱吞了几粒感冒药,等着祝安远从家里过来交班。
手术当天,经历了漫长三个小时的等待。
指示灯由红转绿,手术室大门被拉开,医生出来,通知他们一切顺利。
外面等候的人立即大松一口气,也是这一下的松懈,让积压了许久的病情终于冲破防线。
祝时雨下午回病房就撑不住了,头晕脑胀,眼皮重的快要坠下,祝安远赶紧催她回去休息,去医院拿了退烧药给她。
这场病来势汹汹,祝时雨回家连澡都没洗,裹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醒来将近第二天中午。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烧退了,只是浑身乏力,四肢都冒着酸软。
祝时雨重新洗漱过后出去,才发现厨房给她留了早餐,她拿着上面贴着的便利贴,脑子里隐隐约约涌起一些记忆。
昨晚半夜孟司意好像回来过,把她叫醒,又给她喂了一顿药,然后记忆就停留在了这里,她似乎咽完就又马上昏睡了过去。
她收拾好再度赶往医院,手术刚结束,病人身边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人照顾,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都是祝安远一个人,祝时雨担心他到时候太累,和自己一样病倒。
到病房门口时,里面传出一道不属于他的声音,隔着薄薄的门,温和耐心。祝时雨匆忙的脚步停住,本能往里看。
病床前,孟司意正坐在那,手里拿着棉签,细细给周珍沾湿干燥起皮的嘴唇。
“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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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司意待她的家人一向都很有礼貌,但可能因为她的关系,对比周珍,他同祝安远更为亲近融洽一些。
祝时雨想过他会帮忙照看周珍,却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的耐心,就像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在对待。
爱屋及乌。
她脑海中第一次联想到了这个词。
祝时雨发了会呆,在孟司意拿着热毛巾准备替周珍擦手时,她反应过来,推开门,从他手中接过东西。
“我来吧。”
“你快回去上班,今天又不是休息。”
“没关系,我请假了。”他第一反应是摸摸她的额头,然后轻松一口气,眼中略带不满。
“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了。”
手术到出院半个月的时间里,在祝时雨看来像是过了半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