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背的血管凸了出来,握手的时候估计也在较劲。
时南很快乐。
只要他们能保持住这个势头,撕得昏天黑地曾不知日月明,她跑路的成功率就会提高很多。
想到未来的幸福生活,时南面对两位倒霉蛋的笑容都真实了许多。
一路簇拥下,三个人绕都城一圈,最后停在了公寓楼下。
望春花园。
兴许是这里气候不怎么好,小区并没有设计大面积绿化,难怪春字前面还得加个望。
时南被塞在飞行器后座中间,沈开刚下车,她就迫不及待地蹦了下去。
失策。
上来的时候飞行器紧贴地面,时南往外蹦了,才发现自己现在离地三米多高。
沈开踩在金属扶梯上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轻巧地摔到地面上滚完了两圈。
时南站起来走了一步,又抱着腿蹲了回去。卸力之后虽然不是很疼,但脚底还是酥酥麻麻,有针刺似的痛感。
几双手怼到了她面前。
时小姐,您也太不小心了。宁局长拨开人群,急得直擦汗,女性天生柔弱,您要是摔出个好歹,我们怎么和大众交代啊。
时南抱歉地笑笑,撑着膝盖站起。
她自幼习武,这个高度虽然危险,但对她来说还不算致命。加上地面早已铺了厚厚的红毯,应当是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
沈开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柔声教训她:南南怎么这么淘气?他拉起时南的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两下,该罚。
他语气太过温和,联系起之前他威胁人的模样,时南鸡皮疙瘩都窜起来了。
裴政淡淡地扫了一眼,说了句胡闹,算是也表达了关心。
时南一时间觉得这个决策做得非常抓马。
为了不影响公众形象,两个死对头都不情不愿地向另一个人示好。
这叫什么?
黑莲花靠把握住其他人的软肋成为了万人迷?
时南摸摸下巴,打心底地认为自己是个天才。
她跟在宁局长后面上了楼。
电梯有门的一面窄,安了控制器的一面长,楔子似的深深嵌进墙体。时南被护在中间,生无可恋地抬头盯着灰蓝色的天花板,唯一的放松是听沈开和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
时小姐?宁局长轻声叫她。
嗯嗯?
宁局长推推眼镜:时小姐,住在您隔壁的是厉恒先生,现年二十七岁,在中央大学旧地语学院任教。住在您楼下的是
时南皱眉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时小姐,女性更换住所,婚生署有义务介绍附近所有达到婚姻年龄的未婚男性。
时南:?谢谢你。
好在这会儿电梯终于到了三十六楼,宁局长说到一半的话不得不收回:时小姐,这些信息稍晚我会发到您的账户上,请注意查收。
时南:嗯嗯好好知道了。
宁局长夹着尾巴操作完门锁,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说:家庭信息录入完毕,您现在可以自由使用这套住宅了。
家庭?
照他的意思,裴政和沈开也有权限呗?
时南苟在最后,心如死灰地看他们顺利开了门。
接下来的内容就不适合继续直播了。
换成旁人结婚或许还会拍一点好康的作纪念,但很显然,她选中的这俩倒霉蛋并没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