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熊珂看来玩疯了啊!”
&esp;&esp;“是啊,她玩得疯极了!今天一整天都在沙滩上学冲浪,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晒黑了。”
&esp;&esp;“大熊”兴致高涨地和吴博理聊着菲律宾之旅的各种趣事,他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事。好不容易熬到对方说不聊了时,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esp;&esp;“好了,不跟你聊了,我要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出海玩帆船呢,得养精蓄锐。对了,博理,我家的花你没忘记去浇吧?”
&esp;&esp;“大熊”最后问出的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却让吴博理的手颤抖了一下,眸底也浮起了一缕下意识的紧张不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他才继续在对话框里输入文字。
&esp;&esp;“放心吧,我每天都去浇了,不会渴死它们的。”
&esp;&esp;“那就好,谢谢你兄弟。我先闪了。”
&esp;&esp;“大熊”下线后,吴博理还一直怔怔看着那个灰色的头像发呆,神色异常复杂。有紧张、有恐惧、有不安,还有一份来历不明的愧疚,交织交错在一起。
&esp;&esp;“池小蜥”一直在留意着吴博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所以
&esp;&esp;当第二具尸体也被抬出尸坑后,雷霆目测了一下身高,语气肯定地说:“这具应该就是王丹慧的尸体了。奇怪,那一具又是谁呢?”
&esp;&esp;那时候,法医老夏正在对第一具尸体进行现场检验。尸体已经腐烂了,面貌特征无法辨识,只知道是一具男尸,年龄估计在三十岁左右。虽然尸体正在腐烂中,但颈部残留的一道模糊勒沟显示死因是勒杀。
&esp;&esp;尽管尸臭薰天,雷霆还是戴上双层口罩蹲在老夏身旁,认真观察那具尸体的外表特征。当他留意到男尸的头发极短,短得完全就是一头刚刚冒出来的发茬时,他脑子里忽然电光火石地想到了一个人。
&esp;&esp;“刘通——马叔,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也失踪了的刘通。”
&esp;&esp;马啸一怔:“是吗?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刘通?长啥模样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esp;&esp;“刘通上个月才刚刚刑满释放出狱。坐牢期间犯人都要剃光头,而他放出来才一个多月,头发还没有长出足够的长度。就像眼前这位一样。”
&esp;&esp;马啸弯下腰朝着那具男尸细看了一眼后,意外之余是恍然大悟:“如果这个男人真是刘通,那么我大概能猜出为什么他会躺在这里了。”
&esp;&esp;雷霆也想明白了,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马叔,也许王丹慧那晚被吴博理开车撞上时,街上并非没有一个目击者。刘通也住在同安里一带,他很有可能目睹了这起车祸。而他所谓的要发财了,应该就要想借此勒索吴博理。因为他既然能看到吴博理撞人,肯定也能看到他掉头把车开回家,自然就知道了他的住址,找上门去勒索就是分分钟的事了。”
&esp;&esp;马啸也是这么想的,“对,他一定想要勒索吴博理,但吴博理却不想被他一直威胁。所以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刘通给干掉了,然后再把他和王丹慧埋在一起。这位吴检察官也真是够狠的。”
&esp;&esp;雷霆无法不摇头叹息:“王丹慧真是运气不好,那个晚上遇见的都是无良之辈。无论是吴博理还是刘通,只要其中一个能凭良心做事,该报警报警,该救人救人,她现在也不会变成一具尸体躺在这里。”
&esp;&esp;警方这天在熊家进行的挖掘寻尸工作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结果。在收队返回局里之前,雷霆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斯曼具体中了什么毒,医生已经弄明白了,是工业用亚硝酸盐中毒。
&esp;&esp;“病人的中毒像是慢性中毒,也就是最近一直在食用这种工业用亚硝酸盐。因为工业用亚硝酸盐看起来和食盐差不多,所以我问了一下病人最近是否买过便宜的低价盐,可能是这样吃出来的问题。但是她说家里的盐都是在正规超市购买的,最近也没有在外面吃饭,也就是没理由长时间不小心地食用这东西。这事看来有蹊跷,所以我已经打了110报警,因为我怀疑有人对病人暗中下毒。”
&esp;&esp;亚硝酸盐是一类无机化合物的总称。主要指亚硝酸钠。亚硝酸钠为白色至淡黄色粉末或颗粒状,味微咸,易溶于水。外观及滋味都与食盐相似,在工业、建筑业中广为使用,肉类制品中也允许作为发色剂限量使用。由亚硝酸盐引起食物中毒的机率较高,食入03~05克的亚硝酸盐即可引起中毒,份量再多就能导致死亡。
&esp;&esp;雷霆一听,无法不气愤:果然被我猜中了,那个蒋伟杰一定偷偷在斯曼姐的饮食中动了什么手脚。
&esp;&esp;“医生,你做得很对,谢谢你帮忙报了警。”
&esp;&esp;和医生通完电话后,雷霆马上又给池清清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斯曼的“食物中毒”果然另有隐情,医生已经意识到不对报了警。
&esp;&esp;“我现在工作忙走不开,你中午如果有时间,叫上我妈一起去医院看看斯曼姐,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esp;&esp;池清清一口答应:“好的,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约伯母。唉!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被我们猜中了。斯曼姐要是知道她老公为了甩掉她不惜对她下毒手,一定非常伤心。这个时候,她真的很需要别人的陪伴和安慰。”
&esp;&esp;中午下班后,趁着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池清清约上谢芳一起去医院探望斯曼。那时候,斯曼正在病房里独自垂泪。苍白却不失清丽的脸庞,如同一朵被雨打过的梨花,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