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沉痛,李增步履艰难,身体的疼痛也愈发强烈起来,还没走到街口就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此时天色未黑,好在这条街上平时也算热闹,走过的路人发现了晕倒的李增,因着离医馆不远,就有好心的路人来医馆敲门,“快开门那!麻烦大夫来街口看看!有人晕倒了!”
南撷此时正蹲在药柜下面擦眼泪,听见有人敲门喊大夫,说什么街口有人昏倒了。也顾不得伤心,连忙打开门栓,敲门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二人面色焦急,“大夫快去街口看看!有人晕倒了!”
南撷赶紧跟着那对夫妻跑到街口,就见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这会儿竟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此刻的李增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再没了以往的朝气,南撷怕李增是急症,连忙招呼人群散开,“大家不要围着,来几个人帮帮忙把人抬到医馆前厅的床上。”
热心人多,众人合力一起把李增抬进了医馆,南撷跑到药柜下面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保心丸。
李增被大家放到前厅的床上,南撷来到床边捏开李增的嘴巴,把保心丸放在舌头下面。
在后院看药材的张济忠听见前厅闹哄哄的,就起身去到前面看看。
含下保心丸的李增此刻脸色恢复了一些,张济忠到前厅就看见李增面色发白的躺在那,连忙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南撷?”
见是师父来了南撷心里有了主心骨,“我也不知道,刚给医馆落锁就有人敲门说街口有人晕倒了,我跑过一看竟是李增,前后不过5分钟,我给他含了保心丸,您再看下。”
张济忠点头,俯身拉住李增的手腕,而后又翻了翻李增的眼皮,斟酌一会儿对南撷说到:“你去把我的短针拿来。”
“师父,您要…”
南撷还未问出口,张济忠打断她,“去吧,没事有师父呢。”
知道李增病情严重,顾不得其他,南撷起身往后跑,没跑几步迎面撞上贺田勤。
刚刚南撷带李增去前厅拿钱了,没一会儿张济忠也去前厅了,后院就剩贺田勤自己,他觉得无趣就也跟着去前厅看看。
才从后院出来,迎面就看见南撷像炮弹一样直直的撞了过来,想躲又不敢躲,怕女孩受伤,于是连忙用手扶了一下女孩肩膀。
看南撷这么着急一定出事了,贺田勤忙询问。“怎么了?”
南撷顾不得撞的发酸的鼻子,用手捂着说到:“李增,李增在街口晕倒了,被人发现帮忙抬回了医馆,我得去给师父取针…”话没说完就在贺田勤怀里一错身挤了过去,跑到后院厢房里了。
女孩鼻子被撞红了,疼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也顾不得,可见情况危急。
李增晕倒了?不管怎样自己和他都是同期战友,而且李增人不错,自己也得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这就继续往前厅走,身后传来“哒哒哒”小皮鞋跑在地面上的声音,贺田勤回头一看,南撷手拿里着盒子回来了。
怕女孩再撞到自己受伤,于是侧身让了一下,南撷“嗖”的跑过去,带起一阵香风。
张济忠很久没用过鬼法十三针了,李增的脉象很奇怪,时弱时强,看眼睑又无异常,保心丸服下后又没有反应,可以确定不是心疾。
眼下也只能施针一试,南撷把针盒递给师父,而后对着屋里围观的路人说到:“谢谢大家帮忙了,这会儿师父要施针救人,不便被打扰,所以劳驾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