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何惧!”小蜘蛛应该很疼,可她却一脸无所谓的说,“至少我是救人一命,还揭穿了你的嘴脸,就算我们今天都死在这,你以为我许可就能接受你么?”
小蜘蛛的话再次激怒了白子铭,在他又要打她时,我大声的说,“小蜘蛛,你别说了!白子铭,你若是还有点种,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放过他们!”
“白子铭,那女人开刀,算什么本事,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不会愚蠢到分不清主次吧?”薄泽辰语气轻蔑,语带嘲讽,恰中白子铭心高气傲的软肋。
白子铭似乎移动了薄泽辰的面前了,陈大脚他们都发出哀叹声,与此同时我闻到了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白子铭是真得很恨他,用近似癫狂的笑着说,“你那么有能耐,还不是落在我白子铭的手中!你有本事就要啊,叫出来让许可听听,看他还敢不敢再接近你!”
“薄泽辰,他对你怎么了?”我看不见后面的状况,急得身上的汗一阵一阵往外流。而薄泽辰却咬着牙忍着痛说,“老婆,我没事,这点小伎俩对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白子铭呵呵的笑着,似乎又加重了力道,在小千和小蜘蛛的哭声中我都能听到“滋滋滋”的声音。
“许可,这可是地狱的三味真火,能烧尽世间所有的一切,你说他能忍多久?”白子铭阴森森的笑声传入我的耳中,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一边求他放过薄泽辰,一边努力挣脱索命绳。
绳子越勒越深,渐渐渗出血来,这时,有人突然对我说话。
“你的血,能融化这索命绳。”
是十分陌生的女声,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多出来的来。正觉诧异,这声音又出现了,“我是住在你身体里的鬼。”
原来如此,虽然我之前还觉得她可怕得很,不过在这紧急关头,我还是对她道了声谢,然后更加用力的挣脱着索命绳。
薄泽辰能看到我在挣扎,他安慰我他能摆平这一切,只是需要些时间。但他的声音却越来越虚弱,我哪里能听他的劝,更加用力的挣脱着。
白子铭很享受折磨人的快感,他的笑声刺耳刺心,让我在某一瞬间甚至滋生出杀了他的念头。
纵使我对他有愧疚,有感情,但也禁不住他这般歹毒的良心。虽然他和薄泽辰同为鬼,但是薄泽辰显然要比他慈悲得多。
索命绳越勒越深,绳子也越收越紧,我真的觉得快要疼死了,忍不住怀疑这招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住在我身体里的女鬼,就像听到我的想法一样,她又说话了。“快了,你再忍忍,只要索命绳碰到你的血,绳子便会快速融化。”
暂且信她了,想必她不可能和白子铭一伙。为了省力,我都不敢叫出声来,只能低声的呻吟着。
当绳子快要削掉我的肉时,我的血也瞬间流了出来,绑住我的绳子竟然真的快速融化了,融化时,还冒出阵阵青烟来。
“用陈大脚的旱烟筒,照着白子铭的脑袋打!”身体里的女鬼又说话了。
我根本来不及思考,照着她的指示抢过陈大脚的旱烟筒,对着白子铭的脑袋就一阵打!
我边打边瞟了薄泽辰一眼,他的脸竟然整个都被三味真火烧得快……快没了……
“白子铭,你好狠的心!”我对他的愧疚和最后一丝感情,在看到他薄泽辰的伤痕时,已经彻底没了。
我似乎也陷入了某种癫狂里,脑袋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喊:打死他!使劲儿打!打得他灰飞烟灭。
第三十八章 问号
在我爸妈活着的时候,他们总是叫我要做个心善的人。世间万物都有生命和灵气,万不可杀生,且要多吃素菜少沾荤腥,方能积福积德,减少罪虐。
他们活着时我还小,对这些话参悟不透,等我领悟后他们却死了,但这些年我还是按照他们交代的生活着。所以我虽然独立,但对生命却很敬畏,从未杀过任何动物,更别说是鬼了,而且还是我曾爱过的鬼。
其实打白子铭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对一个曾经给过我很多温暖回忆的鬼施暴,多少显得不仅人情。
尤其是看着他在旱烟筒的鞭打下挂上彩,高大的身体也越变越小,我的内心更是煎熬。
可是,我却停不下手来。虽然我知道再打他就会真的灰飞烟灭了,我知道应该给他活路,差不多就行了,可我就是停不了手。我甚至在打他的时候,产生了一种快感,一种身心愉悦、血液都似乎在唱歌的快感。
我真的不是圣母婊,可我分裂混乱的内心交战,一度令我崩溃得大声哭出来。
渐渐的,我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感觉自己像个机器一样,机械的重复着打人的动作。眼前的白子铭,也渐渐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不见了。
我的眼睛明明熟知所有的一切,可我的大脑却无法接收到这种讯息,我的手依然在挥舞着。
突然,一根针插入我的后脖颈处,一丝冰凉快速由体表渗进内里,随着身体里燥热感的褪去,刚才还犹如大力士不知累的我,双腿的力量瞬间尽失,没了力量支撑的我一下子倒了下去,被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的薄泽辰稳妥的接住了。
我的眼皮沉得很,我想问问他有无大碍,可眼睛总是撑不开,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我翻了个身就醒了,同时感觉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