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咬住后果然力道大增,在布条脱离嘴巴的时候,我只感觉舌头都被这布条划开了一道口子。
布条刚被拿走,我便疼得“嗷”了一声。整个面部似乎都被鞭笞了一顿,麻木的很。
“没事儿吧?是不是伤到你了?”他探寻着凑近我,我一扭头,就碰到了细嫩软化的东西。
我呆了!
那个……应该是男人的舌头吧……不过,他平白无故伸舌头干嘛,该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我心里充斥着不悦和害怕的情绪,但我不动声色,伪装不知。
男人的语气倒是平和得很,又追问我受伤了没。
“没有,你眼睛能看见吗?”嘴巴得到了解放,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
“看不见,被胶带蒙住了。你是长发吧?胶带应该粘在你头发上了,要不还是你先帮我?”
经过一阵磨合,我们过程曲折但还是成功撕下了胶带。原以为能看清我们所处的位置,方便逃出去,可一睁眼,内心的希望再次转化为绝望了。余吗丽技。
关住我们的地方潮湿而漆黑,一点光都没有,就连近在眼前的男人,我也看不清轮廓!
黑暗使人恐惧而烦躁,我转移注意力,试图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你被抓进来几天了?”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有三天了。”
“三天?你知道是谁抓的你吗?”
“应该是共同作案,我和女朋友驱车自驾游,车子中途坏了,我们就找了这家民宿,可半夜时候我女朋友的脸上突然长了很奇怪的东西。我们想找主人了解情况,可主人却失踪了,后来女朋友被人引走了,而我则被一个男人偷袭,醒来后就睡在这儿了。”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中又夹杂着一丝悲伤。我觉得他的情况和我们简直一模一样,“开门欢迎你们的是一位50多的老奶奶吗?你所说的奇怪的东西是指她的脸上长了一条青鱼吗?”
男人的声音明显很讶异,“对!你和朋友们也有同样遭遇?”
我绝望的叹了口气儿,“不然我能和你呆在这儿吗?”
我们又聊了会儿天,他说他被人丢到这里后,没人给吃的,也没人来看他,好像要让他在这自生自灭了。
“我好饿,要不是你来了,我可能支撑不住了。”男人的声音渐渐虚脱,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没事的,我的朋友们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我安慰着男人,也安慰着自己。
可他却悲观的说,“我的女朋友和你的朋友们,说不定早就遇害了。我之所以会奋力把嘴巴和眼睛上的东西撕开,不过是为了在死前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再说说话的,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劲儿还是枉然。”
人是社会动物,一言一行都受这个社会潜移默化。我本就心生恐慌,而他又是消极得很,渐渐地我也滋生出绝望的念头。
可被绑住的四肢真的很疼,我虽然坚信薄泽辰回来救我,可万一他就真的没来呢?或者来时,我的四肢已经因这残忍的束缚而变得畸形,那我要在轮椅上渡过余生?
不行!我要活得漂亮,就算死也要死得好看,我用膝盖撑着挪到他身后,“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放弃希望,我先帮你解开绳子,任何你再帮我,我们一起逃出去。”
我说着,便用牙齿对着绳子一阵乱咬,试了会儿,绳子没断,牙齿却要废了。
我突然想到我的血。
不对自己狠,便只能干等,我忍着痛把嘴唇咬破,再把流血的唇贴到绳子上。
下一秒,一股烟味扑鼻而来,男人欣喜的说,“绳子开了,真的开了!”
第六十四章 暗穴血涌
“快帮我解开!”我也兴奋起来,感觉希望在即,我们马上能成功出逃。
“好,你等等,太暗了,看不清楚。”男人十分笨拙。摸了半天还没找到绳子的扣结,他又怕我等得心急,一直说快好了快好了,最后竟然直接把我压倒在地。
我的脸,瞬间感觉到火辣辣的,好像一块皮都蹭破了。
他一边道歉一边想扶我起来,但黑灯瞎火的他的手又不小心触到我胸部,我真的忍无可忍了,直接让他滚开,我自己解。
他一听我这么说。就语带崇拜的叫了我声姐姐,“姐姐,没想到你才是隐藏的高手,竟然能自己解开绑得贼紧的绳子。
我本就心烦意乱,他的话只会让我觉得他特别聒噪,“你不是几天没吃没喝么?怎么说话还那么带劲儿?我年纪不一定比你的大呢,更不是高手。我要是高手我还不上天,还傻逼兮兮的被人设计,与你同困于此?”
这几句话竟然真堵住了他的嘴,我也顾不上他,忍着痛不停地摩擦着,想要绳子勒进肉里后流出的血融化绳子。这自残行为可比钻木取火累得多,疼得多了,等绳子被溶化后,我的两只胳膊疼得几乎不能抬高了。
我缓了缓劲儿,又用手腕上的血淋到腿上,四肢被阻断了血液循环。麻木得早已失了知觉,我稍微休息了几分钟后就站起来打算离开。
“喂,你能站起来吗?能的话就快点走,免得被人发觉我们解开了绳子。”真地方似乎很小很闷,我明明声音很小,都震起了巨大的回音,可那男人却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