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陈小姐在一旁候着,看的满目心疼。
“爷这一天过的也太累了吧,还不如在翰林院做闲职轻松呢。”
许临抬眸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问道:“圆圆你可会做糕点?”
陈小姐不明所以的应了一声:“会的,可是爷现下要吃?”
清俊的状元郎摇了摇头,旋即吩咐道:“明日我上朝之前,你多做些,我要带进宫里。对了,要做些易消化的。”
……
等许临踏足相府之时,是冒着夜色而去的,偌大的府邸灯火通明,侍从早已在门口等候他多时,一看到许临的马车,这便匆忙迎了上来。
跟在侍从身后,一路穿过曲折的庭院,夜色深深,草木葱郁。
到了书房门口时,侍从这便俯了俯身,如此才退去。
眼看着又是一场硬仗要打,许临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推开房门。
……
但凡知晓许临其人的,都听说过这位新晋的状元郎,出身于没落的世家,父母早亡。
他虽说是拜在丞相门下,倒不如说是从小依附于其门下。
没有师徒之情,只有上下之分。
因为知道这点,李丞相才分外担心,这个被他一手派去笼络小皇帝的弟子,会不会被太后三言两语蛊惑而转投他人门下。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是李丞相惯用的计量,所以,待对方一进门时,他便打算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谁料,这年轻人甫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
“求恩师替临做主!”
语罢,竟是直接五体投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李丞相当即便坐不住了,匆忙去扶他起来,一头雾水的问道:“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谁料,话刚落下,这年轻人当即满面屈辱的涨红了脸。
“昨日……太后娘娘将弟子宣到了[凤仪殿],说……说自陛下一走,她……”哽了哽,他又支支吾吾的补充道:“今日,她又宣了弟子,还打算将宫人都挥退,弟子……”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正因如此才足够的引人遐想。
看着这年轻人屈辱悲痛的神色,李丞相当即便怒斥道:“这无耻淫-妇!”
面上戏虽做足了,可李丞相心下却是在偷着乐,老妖婆眼界太窄,光顾着垂涎眼前的美色,心急的反倒将人推远了。
拉着许临在椅子上坐下,老丞相面带愠怒,斟酌了几息后,这才开口:“那老妖婆现如今垂帘听政,朝堂上一半都是她的钉子,即使是为师有心想要替你做主,却也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