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不服气,和那些人犟上了,还把那些人揍了一顿。结果,他们把照片散发出去了,弄得他被学校开除了,而且那些照片被大夫人的人得到了,送到老爷面前,老爷气得不许少爷再踏进家门一步。最让阿鸣接受不了的是,那个后来的女人有严重的性病……“
婉儿愕然的看着杜雨那一张一合的嘴,头脑中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白白胖胖的男孩竟然是罗鹤鸣,她更没想到的是由于自己的胡闹,自己的堕落,会带给罗鹤鸣这么多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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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又起祸端
杜雨看着婉儿苍白的小脸,接着说:“阿鸣被学校开除后,又发现自己得了性病,再加上大夫人那边的少爷小姐对他的恶言恶语,他觉得无脸见人,于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多亏老天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才没死。后来,二夫人跪在雨地里一天一夜,受尽了大夫人一家的冷嘲热讽,百般羞辱,才求得老爷把我们接回去治疗,而二夫人却从此落下了病根,每当阴雨天双腿疼得下不了床。阿鸣治好病后,就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了。这些年,我们遍访名医,也治不好他的病,他的心里承受不了,就开始变得冷酷残暴,他一方面发愤努力,成就了今天的事业,另一方面,他就是找你,他要报仇,他恨你毁了他,因为你当时说你是日本人,所以我们才找了这么久,现在你清楚了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害他失去了尊严,害我失去了一条腿,害得二夫人落下一身的病。你想都想象不出,这些年,阿鸣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有多深,他恨你,他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晶莹的泪水从婉儿迷茫的双眸里涌出来,她呜咽着说。
杜雨接着说:“当我们找到你时,阿鸣就向总公司提出了申请,要调到这里来,并在你家附近买了这套公寓,他是想彻底毁了你,毁了你的家,毁掉你的一切。可是……”
杜雨沉痛的看着婉儿:“他没想到,他想毁你时,却发现他对你竟然有感觉,有欲望,所以他天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这次,你又一次毁了他,毁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他所有的努力在你的背判下,彻底毁了。陈婉儿,以后的事,我无权要求你,但请你好好想清楚,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事负起责任。”
杜雨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婉儿,转身出去了。
婉儿崩溃了,她用被蒙住头,放声大哭起来,那放肆的哭声里,有忏悔,有痛苦,有无奈,更有委屈。
冯妈听见哭声,忙进来劝她:“小姐呀,别哭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呀。”
“出去,出去呀!”婉儿嘶吼着,泪水肆意的汹涌着。
冯妈含着泪说:“小姐,你别怪少爷,少爷有时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后他都后悔的,可是,他真的是在乎你的,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呀,小姐,求你体谅他一些吧。”
婉儿现在知道为什么罗鹤鸣那么恨她了,她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残暴了,可这能怨谁呢?婉儿在心里呐喊着:那我该怨谁呢?尘封多年的记忆就这么被打开了,往日的怨恨又该怨谁呢?
婉儿就这样趴在床上,想一会,哭一会,哭一会,想一会。当罗鹤鸣走进来时,婉儿已经哭得头昏脑涨了。
罗鹤鸣站在床前看着呜咽的婉儿,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他坐下来,大手抚摸到婉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婉儿木然的回过头,看着他,泪水再次渲泻而出。
罗鹤鸣和杜雨变得忙碌起来,每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在家时也是电话不断。婉儿看着罗鹤鸣紧锁的双眉,怯怯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你好好养伤吧。”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怜惜还是怨恨,婉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了头。
在家养伤的婉儿无聊的打开电视,一条新闻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本市外企远航集团自进驻我市以来,为我市的经济发展带来勃勃生机,多年来,这家企业发展迅速,很快在我市处于领头地位。这次华北集团状告远航盗窃其公司商业机密一案,在社会各界引起关注,下面,我们采访一下远航的总经理罗鹤鸣先生,看看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电视上,罗鹤鸣刚从车里走下来,一群记者便围了过去。
“罗先生,对于这次华北集团状告贵公司一案,您有什么看法?”
“罗先生,贵公司是否真的用不法手段盗取华北集团的商业机密了吗”
“罗先生……”
“罗先生……”
罗鹤鸣的脸紧绷着,在公司保安的护送下,向公司走去。
“罗先生,你说两句吧,你这个态度是否是默认了华北的控诉?”
罗鹤鸣站在公司门前,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记者,他用冷冷的但很清晰的声音说:“远航是清白的,其他的我无可奉告,但我会用法律手段维护远航的声誉。”
看着罗鹤鸣消失的背影,记者们窃窃私语。
婉儿震惊了,当初是她把公司的竞标方案有意的泄露给了远航的对手华北集团的一位副总,为了不留下把柄,她销毁了一切对她不利的证据。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怎么华北说远航盗取他们的机密?这是怎么回事?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给杜雨打电话。
“杜雨,你对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儿急切的问。
“婉儿,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好好休息吧。”阿鸣曾交待过这事不让婉儿知道,杜雨也不能说什么。
“我怎么能不管?事情都闹这么大了,都已经上电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婉儿求着杜雨。
“杜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报社打听,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哪都能打听出来。”婉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