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欺负残疾人!”
“残疾人、残疾人!你自己听了难道很舒服吗?”我忍不住问他。
“我就跟你这么说!别人要是敢这么说我,我马上派人灭了他全家!”他趴在我肚子上说。
“哎哟,瞧不出来啊!您是哪条道上的大爷啊?”我一边嘲讽他、一边从水箱盖上抽了两张湿纸巾、伸到他的裤裆里帮他仔细擦了擦。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然后嘿嘿一笑道:“这样倒挺省事的!”
“这儿很容易感染细菌的!你可不想你家小兄弟生病吧?”
“嗯!你还要用呢!”
我晕!听他这么一说,我办的好事怎么好像全都变成为我自己考虑的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为我守身如玉到现在!”
他抬头看我,微笑着、但是眼睛里却很认真。
“怎么这么乖啊?是不是上次姐姐伺候得你特别舒服啊?”我竟有些得意。
“我也把姐姐你伺候得很舒服啊!”他也很得意。
我本想打击打击他嚣张的气焰的,可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多月前的那一晚发了疯一样地想他的情形了。我愣住了!
“不准想别的男人!”他懊恼地掐着我的腰。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别的男人?!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在想他。不过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这张脸这么藏不住事儿?我纳闷!
“不准想、不准想!”他不顾一切地扭着身体,我真怀疑他要掉进马桶里去了。
“好了、好了!”我不耐烦地稳住他的身子,埋怨道:“哪儿来这么大一个醋缸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想男人啊?”
一句话、一句大实话,把他给惹毛了。隔着衣服张嘴就咬!幸亏我衣服穿得多,否则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我不准你喜欢别的男人!不准、不准、不准!”他拿自己当牵制我的手段、知道我不敢放手摔他,所以就狠了命地咬我、还又叫又嚷的!
饶是我身上的摇粒绒外套厚,但也备不住他一口换一个地方啊。腰侧被他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也使劲地拧他的手臂,“再不停我就撒手了!”我下了最后通牒。
他抬头瞪着我,“你撒手我就死给你看!”他的最后通牒比我的正经得多、有威胁得多!
“你……!!”我快要吐血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我们对瞪了一会儿,最后是我让步了。“起来起来!”我皱着眉拉他起来。
他一手勾着我的脖子、一手撑着桌子,半挂在我身上,让我给他拉上了裤子。
“我要你给我洗脸刷牙!”他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和肩膀不放、大有如果我不答应他就以死相拼的态势。
“我……去拿张凳子进来。”我窝囊啊!一时心软、就给自己弄了个这么大的麻烦回来!我真该好好捶胸顿足一番!
“不准不管我、不准不要我、不准想别的男人!”他趁着我气血翻滚的时候跟我宣布了他对我的占有权。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用三个一声大过一声的“凭什么”来反抗。
“凭我喜欢你、爱你!凭你也喜欢我、也爱我!”
“谁、谁喜欢你、谁爱你了?”我竭尽所能地瞪他,不过因为脸和脸的距离太近了,除了他放大了无数倍的黑眼圈之外,我的目光实在无法有效聚焦。
“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何小笛?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喜欢什么的了!”
“我累死了,麻烦你先坐下、或者自己站一会儿好吗?”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压趴下了,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往前一推、把他重新按在了马桶上。
他松开了我、自己撑住了身体。
我轮流甩了甩被他压得酸痛无比的两个肩膀,出去拿了张方凳进来,“咚”地一声竖放在洗脸台前面。“主子,奴婢伺候您洗漱来了。”我阴阳怪气、忿忿不已地朝他微鞠了一躬。
他挑着眉看着我,然后很正经地轻轻颔首。
我半抱着他坐到了凳子的前半部、把他的腿分开、抵住洗脸台下面的柜门上,这才跨坐在他身后,用双臂圈住他的身子、双腿夹着他的屁股和大腿。
他一眨不眨地在镜子里看着我,神色凛然、泰然处之的样子。